萧绝不是傻子,无邪如此喜欢和他亲近,他必定会有所察觉,若那是,他也必定会知道玉容秋就是秋水漫的事情。
聂容泽目光深邃,嘴角的笑容早已消失,看着温月的身影越来越远不仅轻叹:“无论如何无邪都是一个孩子,况且我答应过表妹好好抚养他长大Cheng人,又怎么可以食言?”
更何况,无邪原本就是早产儿,身体太弱,可经不起一丝马虎。
温月大跑到了殷王府,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了常风,不禁大喜,立刻高声叫道:“常风,快带我去见你家王爷,我有事情求他。”
常风疑惑,想到萧绝这几日的状态,步进上前问道:“温月姑娘,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家王爷,我可以帮你吗?”
若是我能,你就不要去找我家王爷了,这几天他的脾气可是凶得很,吃苦最多的常风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是无邪,这件事情只有你家王爷可以帮我。”温月边说,便拉着常风往前走。
常风一听无邪,惊呼道:“无邪公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叫穆流非?”
温月连连摇头,带着几分急色,“不是,他健康的很,只是一直不肯吃东西,恐怕只有他见了王爷才会吃东西的。”
常风一听,才放心,心里的怀疑更重了几分,恐怕这个孩子真是是他家王爷的呢。
萧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日日饮酒,他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那一天的黄昏。
他去了国师府,哄睡无邪之后,经不起心里的疑惑找到了聂容泽。
他看着一脸淡然的聂容泽,开门见山的询问:“聂容泽,你告诉我一句实话,玉容秋是不是秋水漫,无邪是不是我的孩子?”
聂容泽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铁定的说道:“不是。”
“那为什么无邪会与我那么亲近?”萧绝有些着急,声音不由尖利了几分。
聂容泽终于从书堆里抬起头,皱眉看着萧绝,隐约有了几分怒气,“萧绝,你为什么还不死心?当初你不是已经调查过秋儿得身世了?你不是也说服自己她不是秋水漫了吗?如今只因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与你亲近就怀疑他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太过荒唐了?”
萧绝皱眉,怒视着聂容泽,而聂容泽同样怒视着他,两个男人互相用目光拼杀了良久,萧绝终是摔袖而去。
回忆过来的萧绝又喝了一口酒,不仅气恼,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国师府,也不知道那个缠人的小家伙怎么样了。
“王爷,温月姑娘来了。”常风敲了敲门,站在门口说道。
萧绝一听温月,不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记得温月,一开始,她是玉容秋的丫头,后来便成了专门照看无邪的丫头了。
萧绝打开门,冷冷的看着温月,问道:“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温月二话不说,直接跪下,哀求道:“王爷,无邪现在不吃不喝我们没有办法,恐怕只有他见了王爷才会吃东西,求王爷去看看他吧。”
良久之后,温月听不到萧绝说话,一抬头,这里除了看着她笑的常风之外,哪里还有半个萧绝的影子?不禁皱眉,这个萧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常风见温月还跪在地上,不由笑出声:“温月姑娘,王爷已经去看无邪公子了,你不需要再跪在地上了。”
一句话,温月黑了脸,这是去看无邪了?能不能先给她说一声?或是让她起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这人就没影了!
掩饰住心里的不满,温月朝常风说道:“既然王爷去看无邪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常风点头,却见温月突然之间脚下没动,边朝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里,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竟然在拿着和她衣着及不相匹配的笤帚在扫地!
“那个不是侧妃娘娘吗?”温月看着她满是疑惑,因为偶然她曾见过裘香雪几次,只是从她做的事情上,她真无法想象她可以穿着华服扫地。
“那个是我们敬爱我侧妃娘娘。”不知何时,青坠来到了他们身边,表情满是憎恨与嘲讽,没有转身,甚至没有看温月一眼,自顾自的说道,“我叫青坠,曾是王妃的婢女。”
温月曾经听秋水漫提过青坠,知道她的事情,不由有了几分好感,“青坠,我是温月。”
青坠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反而问温月,“你说我们侧妃娘娘达成了心愿。嫁给了王爷,却只能在这里扫地,是不是很是嘲讽?”
温月冷哼,语气竟然与青坠有几分相似,“这样才好呢,既然她那么想嫁给殷王,如此倒是也不错。”
常风摇头,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王爷为了羞辱裘香雪,竟然命令她穿着侧妃衣袍打扫庭院,不得不说王爷的这个方法很狠,但是没想到倒是入了她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