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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小孩子年纪最小的是八岁的王小虎，他家距离学校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这还需要连走带跑，其余的孩子也距离很远，马老师把这些孩子们带着，送了好几里路。

在这些孩子快要到家的时候，马老师就会停一下，目送着这些孩子们离去，而王凡注意到，马老师非常的负责，每一个孩子他都会看着他们进屋子才会离开。

一路上有的孩子一边走一边唱歌，有的孩子则背诵着老师教的课文，马老师送这些学生的途中，还会提一些课堂上的问题，来考这些孩子们，这让王凡很惊讶，还有这样的老师？

他沉默着，有多少年记忆中没有这样老师的形象了？王凡都快忘记了！

“马老师再见，老师再见！”

随着一声声的告别，八个学生只剩下王小虎一个人，他不但年纪最小，而且家距离学校也是最远的，本来他家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也是在外面打工，他也算是留守儿童，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着。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到七岁的时候还没有被送到学校里去，还是马老师亲自上门，保证把孩子每天都送回来，王小虎才上了乡村小学。

马老师每天都送王小虎，所以他和马老师的感情特别好！

“老师，我奶奶说，我爸爸和妈妈今年没有买到车票，说不定不能赶回来过年了，而且在外面过年的时候活多一点，比平时钱多，他们过年肯定是不回来了，我想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就到你家过年好不好？”

王小虎一直牵着马老师的手。对他非常的依恋，这会要分开的时候，念念不舍的对马老师说着话。一双眼睛望着老师，非常的不舍得。生怕老师不答应他。

在这些孩子的眼里，马老师就像他们的亲人，有的孩子爸爸妈妈常年在外，只有老师是朝夕现处的人，所以对老师特别依念，觉得过年也要和老师在一起。

“嗯，可以的，要是你想到老师家过年的话。提前几天到老师的家里来，我给你包饺子吃，不过你别灰心，说必定你的爸爸妈妈还能买到车票，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马老师摸摸王小虎的头，王凡站在一旁看着，王小虎年纪不大，城市里的孩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般都在大人的怀里撒娇，但是他却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显得非常早熟。

而王凡也能感觉到他对老师的那种信任，真的就像是对亲人，对自己的父母一样格外的依恋。

送走了所有了孩子。马老师返程的步伐显得非常轻松，比来的时候照顾孩子们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而他这个时候，才有心思和王凡说话。

“其实这两天就可以放寒假了，我看着村里不少孩子的家长还没有回来，我老婆孩子也还在外面打工，所以我干脆把这些孩子多带一些天，至少还能在学校教一下他们。

顺便的也能管管这些孩子，冬天山里没有了食物。不少野兽会到村子里来，孩子们也不安全。还不如集中在学校里，就是学校太破旧了。孩子们也没有一个可以取暖烤火的地方，不少孩子都被冻伤了！”

回程的路上马老有些歉意的对着王凡说到，太阳快要下山了，两人都加快了脚步，路边不住移动的树林子里，只看到呱呱叫的飞鸟，还有不时钻出来的野兔野鸡。

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悠长的嚎叫，让人听了毛骨悚天，在山里黄昏的时候，很多夜行的猛兽都开始下山寻找食物，随着山里食物越来越少，它们会慢慢的向山下转移，有的就会袭击一些农户的家畜。

所以对于马老师老说，把孩子们集中起来管理的话，可能比把它们单独留在家里还要安全暖和一点，这七八个孩子当中，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爷爷奶奶照顾，有的就是有婶子或者远房的亲戚照顾。

而有好几个学生，都是到了十二三岁后，就没有继续读书了，而是跟着人出去打工，或者干脆在山里跟着留在家里的猎户打猎，学着下兔子打野鸡，这样生活勉强有保证。

一句话，还是这里的孩子们生活实在是太苦了，要不然的话就不会这样！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像王小虎这样的孩子，年纪都还不大，他们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吗？孩子这样行走在山里，还真的不安全！这些孩子太苦了，以前还真的没有想到！”

王凡跟着叹息了一声，他见王小虎最多也就比皓皓大一两岁，在路上的时候也知道了，王小虎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他是跟着六十多岁的爷爷在一起生活，天气冷他的手都冻伤了，看这挺可怜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