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孙氏分明是在强词夺理,商士功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管在谁家里,也没有侵占媳妇嫁妆的道理!可商孙氏,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商孙氏却还不肯罢休,她又说道:“再说了,我记得当初淑华管家的时候,咱们家的公账上还有不少银子和田产,那些东西你也用不上,都给老二吧。”
商士功再次变了脸色,当初商家确实有些田产,可那都是李家看他们日子过得艰难,半卖半送的!至于银子,那就更没多少了。
最关键的是,那些田产和银子,其中一半都作为他给李淑华的聘礼送到了李家,后来添在了李淑华的嫁妆里。剩下的一半,也作为了商士勋给张春华的聘礼送到了张家,只是张春华的嫁妆很少,并没有包括这些田产。
商士功不知道商孙氏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的忘了这回事。可不管怎么说,商家真正的财产除了老家的那一套房子,什么都没有了。
他为难地看向李淑华,怕李淑华生气。
却只见李淑华淡淡一笑,给他一道放心的眼神,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商孙氏和张春华看见她的笑容心里就开始不安,张春华刚要开口,李淑华却抢先一步说道:“依蓝,把东西拿上来。”
蔡依蓝应了一声“是”,也不看商孙氏和张春华,飞快地退了出去,再回来时,她的手里捧着一个木箱子。
看见木箱子,商孙氏和张春华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意识到里面的东西可能不一般。
蔡依蓝将手里的木箱子放在李淑华手边,箱子上还有一把精致的铜锁,用钥匙打开后,她从里面捧出一摞厚厚的账本。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张仔细叠起来的纸。
李淑华用手轻轻摸了摸账本,这才笑着说道:“我管家以来,家里的所有开销和进账都记在里面了。我接管的时候,公账上有多少东西,也都记得轻轻楚楚,至于那些东西后来去了哪里,也都清楚地记着。”说完她拿起那张叠好的纸,“这个,是我嫁进来时候的嫁妆单子。娘和弟妹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妨仔细看看。”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商孙氏和张春华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娘说,我嫁到了商家,我的嫁妆就是商家的。这句话,我可不同意。不管在哪里,都没有这个道理。”
商孙氏的脸气得铁青,张春华更是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李淑华就骂道:“李淑华,这些年家里的账都是你在管,谁知道这些账册记录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说了,大哥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得了多少好处?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李淑华和商士功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李淑华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春华,话可不能乱说!谁不知道,老爷是个清官儿!”
张春华不屑地笑:“清官儿?当官儿的哪有清廉的?这话啊,你还是拿去偏偏别人吧,骗不了我的。”
“放肆!”“啪!”几乎在商士功忍无可忍开口的同时,商士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张春华脸上。
张春华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商士勋,声音变得尖锐:“你竟然打我?”
商士勋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瞪着张春华:“谁让你胡说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