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的桃花眼中,讶异之色不加掩饰,南宫木熙追寻着琴声,步步靠近了翠云宫。越是靠近,南宫木熙眼里的赞赏,越加浓烈,一首曲子,可以将涓涓山泉和奔腾江河如同刻画在听者眼前,实在是匪夷所思。使听觉转化,以其旋律带着不同感受而令人心里起伏,或稳定,或轻快,竟让自己有水石相撞、漩涡急转之景映入眼帘,恍惚间倒也向往了起来。
南宫木熙脚步加快,眼中流出急迫,深怕稍迟,琴音一断,这弹奏之人就无处可寻一般。终于,南宫木熙在翠云宫外落下,利落的轻功,翻墙而入,隔着一道木门,倒也不忍打扰地静静倾听。
只是……
明明是故意以不协和音响来增添水的冲击力,以短小的泛音让人联想到流水一路碰撞,继而汇流成河的欢跃和释然,却隐隐约约有着忧伤,这份忧伤,虽然隐晦,可是,对于乐曲精通独到的南宫木熙来说,却是难逃法眼。
未见庐山真面目,就已然心生怜惜。
南宫木熙自嘲地,浅笑出声。
细微的声响,令宗政筱亭的琴声戛然而止,而原本欲推门而入的南宫木熙,却警觉到了来人,只见他眉头一皱,似有不悦,却很快冷静了下来。如今,自己的身份,本就不适宜如此翻墙而入,尽管和罗栅国皇帝要得了参观皇宫富丽为由得以入后宫为好友一探究竟,却也不适合过分自高。
甩开了内侍是一回事,这没有自正门而入的举动,就是迷路,也不是借口。
南宫木熙盯着闭着的门,有些可惜地,收回了目光,一跃消失在了翠云宫。
跟随着青青走入翠云宫的陈先知,似有察觉地,盯着南宫木熙离开的方向,眯起眼睛。
“陈太医,陈太医!”青青径自走着,这才发现陈太医在原地停了下来,只得折了回来,唤了几声。
陈先知看着青青,温柔一笑,“走吧。”
对于陈太医的奇怪表现,青青一边跟着,一边问低声道:“陈太医,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如今,公主可是为了成全你,你可不能有什么东西,意图害了我们公主,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的。”
“呵呵,青青姑娘放心,下官只是刚刚想起医书典籍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或者可以解了公主的毒,忘恩负义的事情,下官做不来。”陈先知安抚青青的心,背着药盒,走近了内殿。
“公主,陈太医来了。”青青见宫门闭合,压低了声音对着屋内的宗政筱亭道,深怕主子在休息中被突如其来的高亢声吓到。
“进来吧。”宗政筱亭听到了青青的声音,会心一笑。这个小丫头,明明就是大嗓门,每次如此体贴低语,总是会令得自己的内心,满满的感动。
门,随着青青的轻推应声而开,宗政筱亭披着发丝,鹅黄色的便装,裹着狐裘披风,明眸皓齿,未施脂粉的容颜上,少了平日盛装打扮的端庄高贵。
卸去了故意妆点的丑颜,此刻的宗政筱亭,在陈太医的眼里,竟是如出水芙蓉,似不食人间烟火般,令人惊艳。
“下官见过公主。”青青的几声咳嗽,提醒了微微失神的陈太医缓过神来,陈太医有些尴尬地,连忙行礼。
“陈太医不必多礼。”宗政筱亭笑了笑,摆了摆手。
陈太医只是恭谨地,谢礼立于一旁。
这是第一次,自己看的了如此亲和的公主,一个人的身上,居然可以有如此多不同的面貌,浑然天成的柔,与威严霸气,竟矛盾而又和谐。
女子最重要的,是礼仪仪态,高贵的公主,更加是如此,可是,眼前的公主,却似乎未觉有何不妥地,便如此传召自己,不按照规则处事的公主,令自己拿捏不好分寸。
宗政筱亭看着陈先知脸上的细小动作,唇角暗暗上抬起细小的弧度,目光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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