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按照正常来说,病人配合的情况来看,只要好好的换药,不去做牵动伤势的动作或是行为,半个月便可恢复。”陈先知有些担忧的瞥了一眼司徒珣霄,“只是王爷若是按照如今的酗酒程度,还有之前几次匆匆忙忙地抱着公主,施展轻功回来,只怕拖得太久,手臂便会落下病根,甚至是不能使力。”
陈先知的话语,令宗政筱亭大吃一惊。“居然会这么严重?”
“是!如果下官没有推测错误的话,王爷的伤口应该是在那次为了救公主而被毒箭射中,再加上跌落悬崖伤口泡水,延误了上药时机而累积的。”陈先知道,“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后来几次三番抱公主回来,是会对伤口不利的。”
“半个月?”宗政筱亭确认着。
“是。”
“好,本宫知道了。这段时间里每天固定把药送到本宫那。”宗政筱亭嘱咐着,便挥手示意陈先知退下。
当陈先知退下后,书房之中又只剩下二人独处,或者确切地说,只剩下一个人是清醒着,另外一个人已经是沉沉的睡了下去。
宗政筱亭能够感觉得到,那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也已经慢慢的,不自觉的松开了力道。
将手抽了回来,宗政筱亭起身走到一旁,将司徒珣霄挂着的披风取了下来,而后又踱步回到了他的身旁,极其轻柔地将披风为他披上。
此刻,睡梦中的司徒珣霄,显得很是安静,宗政筱亭苦笑的将他散落在前额的几丝碎发,拨到了一旁,“堂堂的战神王爷,至于如此买醉?其实,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者,你我都不属于命不好,被命运捉弄的人吧。”
原本为他拨过碎发的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面庞。“我的到来,不过是为了寻找于我而言最重要的玉霾石罢了,我们之间本就注定没有可能,我又何必,让你有了希望然后彻底失望呢?”
长长的叹息声,在此刻寂静的书房之中,显得清晰沉重。“就像有句话说的很好,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无奈,而你我之间,便是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宗政筱亭再一次将因为睡得不舒服而翻了翻身而滑落的披风,重新为司徒珣霄盖上,这才起身离开。
当门合上的时候,原本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的司徒珣霄,却猛的睁开了眼睛。此刻,他的眼中没有了刚刚的迷离,那双眼睛分明是清醒的,锐利的。
司徒珣霄坐了起来,一只手握住了披风,目光,似有探究的望向门口,咀嚼着宗政筱亭的话语,“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宗政筱亭,你到底,是在乎我的,我的感觉,并没有错,对吗?”
司徒珣霄站了起来随手将披风放置在了一旁。“究竟,你所说的无奈,是因为你所说的要寻找的玉石,而让你对限制住了你的自由的王妃身份的排斥,还是遇上我之前你曾经与公孙子兴山盟海誓之后都不忍心?”
司徒珣霄此刻,心情好上了许多,这几日的苦恼,也被一扫而空。看来,今日这试探,是做对了。摸了摸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嘴边笑意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