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司徒珣霄的不快,宗政筱亭也不避讳。主动握住司徒珣霄的手,宗政筱亭淡淡叹息,“我承认,我确实担心。”
此话一出,握住宗政筱亭的手,也微微一紧。“可是,我更担心我的预感,会不会成真。珣霄,我总是觉得,你和公孙子兴会有对立的时候,你知道的,对于我在乎的人,我没有办法看着其中一人,最终有不好的下场,可是我思来想去,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日后可能会对立。而他曾经保证的,我们不会是敌人,却令我觉得,那不过是因为没有把握,才需要信誓旦旦的,来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一番话,令司徒珣霄释怀。说到底,她在乎的,也还是自己。如果不是,她也不会纠结。就如同她自己说的,因为没有把握,所以信誓旦旦。而她呢,因为知道自己最终选择的,会是自己这一边,所以,才多了对公孙子兴的忧心忡忡吧?
“无论最终如何,你要的,我依旧给你。”司徒珣霄淡淡说道,“只要是我力所能及。”
没头没尾的话,却使得宗政筱亭笑颜如花。偏着头看在司徒珣霄的肩膀上,宗政筱亭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没有再多的话语说出。
而李侧妃,也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呆在院落之中,虚与委蛇。而她手里的亲笔书信,也快马加鞭的,朝着李府而去。
云光国内,接到了主子密函的墨恋,也开始借着机会,旁敲侧击着调查太后的往事。
太后宫里,却是一夜未眠。
只见太后自暗室走出,脸上惨白。眸子中,尽是不可思议和担忧。连夜将宫云阳自画妃的宫里请了过来,却久久不语。
“母后这是什么了?”宫云阳挑眉。
“只怕哀家要称病离开后宫一会。”太后看着宫云阳,脸色凝重。
“这是为何?”
“哀家和你说过,在天玺国安排了神不知鬼不觉除去司徒珣霄的法子,只是,刚刚来报,怕是已经露馅了,此事刻不容缓,哀家为你筹谋了那么久,绝对不能有所差池!”
“好!”宫云阳郑重的点了点头,“母后这边,朕自会安排,有劳母后费心了。”
宫云阳在太后的宫里,呆了许久,而翌日,太后抱恙,太医的诊断宣布了太后需要隔离静养,后宫诸事,都由画妃代理。
有了宫云阳的旨意,也令墨恋有了更好的时机去探测一些东西,而墨恋却也聪明的,事先以司徒珣霄的钳制为由,向皇帝得到了许可,也避免了自己的风险。
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看着画妃日益撅起,因为怀孕而有的喜悦,渐渐的变成了肆意的恨和怨。自从画妃入宫,皇帝对着自己,早就渐渐的淡漠了。哪怕有了身孕,也一天天的疏远了,之前的甜蜜恩宠,如今渐渐的只剩下了敷衍,静妃的心里,也渐渐的自不甘心,转换为对司徒珣霄的怀念,眼底,闪过歹毒的算计。
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尽管宗政筱亭和司徒珣霄都没有提及,可是,入睡了,却都辗转难眠,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都在每个人的心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