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泰与何洛会脸色苍白,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四千骑兵,安全回到河间府的也不过还有两千余人,其中还包括着不少的伤员,伤亡近半啊,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还是在最擅长的野战之中,被明军给打的大败亏输,这在数十年对明作战之中,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自从太祖努尔哈赤起兵以来,何曾吃过这样的大亏?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王爷,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好说的,奇耻大辱,我们丢尽了太祖太宗的脸面,八旗的名声都毁在我们的手里了,虽死无怨!”
何洛会倒是很干脆,连句辩解都没有,直接请罪受死,太丢人了啊,自己还有脸活着吗?
“想死?你们俩想的倒美!”
多铎怒喝道,“哪怕是要死,你们也要给本王死在冲锋的路上,用老子手中的刀杀你们,本王还嫌浪费力气呢!传令,何洛会与谭泰降职两级,留营戴罪立功,战报立即上呈朝廷,请摄政王议处!何洛会,谭泰,不要说本王不给你们机会,接下来的大战之中,给老子拿出点真本事来,戴罪立功,立下大功,自然一笔勾销,如果再要是作战不力,本王就真的不留情面了!”
不管是谭泰还是何洛会,都是满洲名将,是此次多铎出征的左膀右臂,将他们给直接杀了,那是不可能的,多铎还没有那么缺心眼,虽然对于政治、权谋不大懂,但是统军作战,多铎绝对是一位帅才,精通对麾下将士的驾驭,即便是多铎在愤怒,也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咽下这口气,以后再做打算。
两个人闻言连忙跪地谢恩。
多铎摆摆手,喝道:“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给老子滚起来,详细的说说此次战败的经历,到底是为什么会让人打得如此溃不成军!”
谭泰涩声道:“王爷,这一次我们可是吃了大亏了,不得不说,天威军骑兵的战力之强悍,犹胜关宁铁骑一筹啊,我们四千精骑一路南下,将一路上的漕船全部截下,押往了京城,途中将士们也是一路劫掠,马上、身上到处都是战利品,因为四处劫掠,整个阵型都变的分散了,在德州漕运码头附近与天威军骑兵正面遭遇,我们根本没有准备迎战的时间,将士们就带着一身的零碎参战,一交手就让人家给打了一记闷棍啊,遇到普通明军我们自然是可以战而胜之,但是面对劲敌,这些零碎都特么的成了累赘,而且阵型松散,如何能够挡得住对手的强力突击?”
多铎脸色一黑,擦了,没有想到这一次战败竟然是吃了大肆抢掠的亏啊,不管是摄政王,还是自己都曾经允诺过将士们,只要打了胜仗,不管是攻城,还是掠地,可以放开了抢掠战利品,没有想到第一次战败就是因为这个!这怎么能够怪得到谭泰与何洛会的身上?
何洛会同样说道:“王爷,天威军骑兵的战力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啊,不要说两蓝旗,哪怕是两黄旗与他们正面对垒,也未必就能够稳占上风啊,我们四千骑兵,对手三千余人,一交手,竟然将我们的前锋给压制住了,虽然我跟谭泰紧急应对,最终稳定住了局面,可是已经是先机尽失了……”
“什么?你们说四千精骑竟然是被人家三千骑兵给击溃的?狗曰的,你们两个废物!老子改主意了,现在就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