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心了,难道你当你是雷达吗?”
“雷达……那是什么?”
“呃……那是一个可以探究人心的神祗。”
泰甲终究还是不太相信杏夫的感觉,难道所有人都是灰原哀,能对酒厂的人有感应?
……
是日归家,泰甲将此事告诉了夷月,夷月知道自己的阻止是没用的,更何况泰甲虽然年幼,但已经能做到自力更生了。
她不是更戊,不会强加自己的意识给泰甲,若这是泰甲所希望的,那就由着他喜欢去吧!
与此同时,湔山羌族庄中。
郫击焦急的在屋中等待着,偶尔有几封密信送来他便连忙拆封,却发现与自己所等待的事情并不相干,颇感无奈。
“族长!”
管家忽从门外闯入,面色激动,郫击心头一紧,忙问道:“可有消息了?”
“没,没有!”管家大喘,而郫击听到也无比黯然,悠悠道:“果然不可信!说什么开明王也敢刺杀,结果连个毛头小子都半天杀不了,有何用处!”
“族,族长……”管家慌张的说道,“据说神子已经回了部落,而且三月之期已过,我看……他们铁定失败了!”
郫击面色铁青,挺着大肚子在屋中来回踱步,忽又问道:“翁山如何了?”
“公子亦不肯吃饭……”
“都三天了,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说起儿子,郫击脸上充满慈爱与痛苦,“是不是我不与他报仇,他便不吃饭?”
管家战战兢兢并未应答,郫击一愣,喝问道:“你可有何事瞒着我?”
“公子,公子说……若不屠尽氐族,则,则一死……”
郫击脸色一冷:“哼,年纪大了,学会威胁我了?”
“族长,我们……”
“不急这么一时,”郫击拿起桌案上的一卷密信,乃是苴伏所书,轻笑道,“他们失败了,但我还有后手……纵然翁山不提,我也会起兵屠戮他们氐族!”
管家大惊失色,连忙阻止道:“族长万万不可!我族虽强于氐族,但若是仓皇起兵,不过两败俱伤!纵然灭的了氐族,我族士兵定然也十不存九,若蜀山氏再……”
“谁说我要起自己的兵?”郫击诡谲一笑。
“那……那族长的意思是?”
他将苴伏的竹简掂量了几分,笑容越来越阴狠:“姑且……再让他们多活些许时日!”
“那公子那边?”
郫击将竹简轻轻放下,冷冷道:“他若不吃饭,就别想活着看见氐族灭亡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