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可气可恼的人儿,舒服的低低应承了一声。让景月儿咬牙,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却偏偏继续做着那未完的工作。
“无耻的男人!”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此刻手中握着的东西。就那样掰断。靠!无耻到了极点。刚才那低低的吟声当真是让她气恼至极。以至于景月儿手里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很多。
“疼!”
君澜风眉睫蹙起,一瞬间又是满头大汗。
景月儿冷笑,心中不由的解气不少。那般真性情的一面,景月儿忍不住笑着笑着。又想到了以前,他那般宠爱她,那般疼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可为何?
景月儿坐在床前,望着一屋子的灯经风不灭。独自抱腿坐着。足足做了一个时辰没有说话。她忽然觉得,曾经作为毒术冠古绝今的首席特工,远远要比纠结感情的事来得顺利很多。感情的事,仿佛永远都扯不清楚。又仿佛,很多事她景月儿看不懂。
她看不懂感情为何如此复杂,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为何前后差异可以如此之大。更看不透今日在帐篷中的一切。当然她最不懂的是对于这个伤害她一千遍的男人,她竟然还会去救她。
“水!”
寂静中,忽然传来挣扎的声音,清晰入耳。君澜风的声音即便是虚弱至极,但也分外好听。每一句话,就像是音乐一般。
只是,对于景月儿这个免费的奴隶他使用起来倒是分外得意。
她坐在那里没有动。却又听到君澜风又是一声比刚才还清晰明朗的声音。
“渴,月儿,水!”
景月儿有些不耐烦的望着不远处的桌椅,那上面放着精致的茶具。她注视许久,听着君澜风无数次的呼唤。她不耐烦的摇摇头,有些不耐。她微微使了些内力,渐渐的托起那杯子。
“月儿!”
君澜风话未说完,那杯子散落在上方。下一瞬,所有的茶水倾盆倒下。冰冰凉凉的,竟是一脸水渍。他眉睫一蹙,整个脸上被冰水浸透。似乎清醒了几分,微弱的目光看着那人是景月儿。没有敢闹半声。
竟是乖乖的又沉睡了过去。
一大股怨气,终是发泄了好多。景月儿望着那一张浸在茶水中的容颜,醉了几分。
没有她想象中的狼狈,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发怒。那茶渍清澈,君澜风躺在水中有一份玲珑剔透的感觉。好像就那样,将他的苍白洗净。剩下的是晶莹剔透的美,那是俊朗如风的男子。
景月儿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无声的帐篷中她竟是看了近两个时辰。许是身子太过虚弱,加上今夜流血过多再加上景月儿对他下了重手。以至于如今躺着便一直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