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风靠在摇椅上,望着新年的烟火。深邃的凤眸透着神秘,无人能分析出那眸色到底有什么东西。他身心悠闲,却透着凝重。
“哗啦。”
龙仪殿的门被打开,月光之下,隐隐一袭明黄色凤袍的女人站在他前方。那一汪清泉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万千怒火君澜风第一次没有去理。
只是风轻云淡的坐在那里,“月儿,今日的事处理得很好。以后再接再厉。”
“你病了?需要我给你把脉吗?”景月儿冷笑。
“病是对外人说的,自然瞒不过你。”君澜风眨了眨眼,望着冰冷的月光,那话语冰冷得让景月儿觉得眼前的男人几近陌生,“别生气了,你不是很在乎那孩子吗?难道你希望孩子有事?”
景月儿咬牙切齿,径直走过去。拿起那杯子,平静的喝了杯茶。竟是直接砸过去,“既然知道我劳累或生气对孩子不好,你特么为何还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事都躲着。国事不是一直都该你去处理?”
那杯子砸中他的眉心,鲜血很快流了出来。这次他没有躲,就连一丝动作都没有。就像是一个任人发泄的木偶。
“可消气了?”
他语气淡若清水,平静得让景月儿不知下面该是去心疼还是继续砸。
“月儿,你说。这天下若是女人执政,又会如何?”
他望着天空的月亮,目光渐渐的移向她。那被杯盏砸过的地方鲜血淋漓,他没有去管,而是探讨着这个问题。
景月儿望着他,眼底是无边的陌生。
他似乎没有等她回答,渐渐收回目光,掏出帕子擦了擦头上的血迹,“我查了一下历史,很多年前好像出现过一个女皇。朕还发现,在轩辕大陆不远的地方,他们的国家也是一直由女人统治。”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景月儿气急,神色满满的怒火。
“月儿的能力,也可以!”君澜风不假思索的道。
“我做女皇,你做什么?”
或是觉得这个问题太过于搞笑,以至于她怒极反笑。觉得君澜风说话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君澜风没有回答,只是闭目,安安静静的躺着。景月儿气得差点又是一个杯子砸过去,然而看他眼皮子都没动下。走过去丢了一床棉被给他。独自一人上床睡觉了。
也不知几时,他又回到床上。抱着她一起睡。
腹中的孩子闹的很厉害,半夜她刚睡着,随时就是一脚踢在她的腹部。饶是第二日精神再不好,她也和他一起上朝。
君澜风很执着,总威胁她若她不去,他便废了早朝。起初景月儿和他执拗,然而后来也执拗不过他了。不过,他也还是存在有良心的时候。景月儿若是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于是他会把她抱到一边去然后自己一个人解决那些。
但若说,像以前那样宠她。却是不可能的!
景月儿也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孩子都还没出世。为何他却先改变了!然而君澜风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