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就可以,撵着南越蛮兵,总会有人最后掉队。”
灌强指挥人马搬运南越大营的军械粮草,三万人足够吃两个月的粮草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南越国非常贫弱,但是生活在热带的小国是不缺食物的,一年四季海洋里、河流湖泊中有的是鱼虾,丛林里有野兽。树上有香蕉柚子,听说还有龙编的三季稻米可以吃。
南越人的粮仓做的不错。防潮防湿布置的很到位,汉军掌管粮草军需官对南越人的管理技术啧啧称奇,汉地在黄河两岸的北方,根本不需要花大力气做防潮工作。但是这些年暖湿气流常年盘桓,年平均气温升高带来水害、风暴、海水倒灌的损失很大。
今年夏天,齐国传来的消息让朝廷很不安,狂风暴雨连续肆虐一个月,造成海水倒灌冲毁堤坝,给沿岸的村庄农田带来沉重的灾难,旱灾蝗灾相应的大幅减少,水害河患带来巨大威胁。
南越前锋大营军帐内,吕钦只来得及拿走将印和签押文书,行军地图和各类文书的竹简散落一地,推倒的烛台烧掉半个营帐,只因暴雨刚过潮气太重,营帐外湿答答的没有引燃就中途熄灭,随便翻开一张地图,看到南越各地的驻军布防图,竟然连这样重要的机密资料都没来得及销毁就逃走了,南越军队的素质实在令人堪忧。
庄青翟说道:“南越人的软弱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他们会负隅顽抗,至少也要断尾求生,秦人的后裔堕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他们不是秦人,南越军中没有秦人,所有秦人都被蛮族化了。”曹时叹了口气。
南越军的警惕性像只愚蠢的狍子,竟然用对付闽越人的简陋战术来对抗更加职业化的汉军,做了军人还那么天真幼稚,春秋时代的规矩早过时了,指望用一块避战牌解决进攻无力的难题,简直是在做梦。
庄青翟笑了笑:“要换做是我,避战牌还是得看着。”
“行军作战率军卫国,我们身肩家国天下之期许,天子的信赖和家人的希望,怎么能为了一群蛮夷的信义而放弃到手的胜利呢?行军打仗绝非儿戏,道义只适合势均力敌的情况,大汉帝国与南越讲什么道义?那只会害了自己。”
曹时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不记得历史上南越国是怎么被灭的,只知道大概是汉武帝后期的事情,好像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灭掉了,相比之下还是北方的匈奴更棘手。
两个时辰后,追赶的汉军陆续返回大营,不出所料毫无防备的南越逃兵再次被击溃,南越蛮兵丢盔弃甲拼了命的往密林里钻,汉军杀散了他们的主力,擒获三千多名没来得及逃走的南越蛮兵,追赶二十里才缓缓撤回来。
李由摸着脑袋不好意思:“我们没敢追太深,担心南越军的主力前来接应败兵,现在想来是过于谨慎了。”
“三千也不少了,还有一万多套皮甲和藤木甲,青铜刀剑也有数千套,表现的不错给你记一功。”曹时没生气,汉军的追兵不会跑的太远,毕竟地形不熟悉又没有后援支撑,古今深入太远很容易被包围。
胜了一阵,军心渐稳士气大涨,忐忑不安的士卒们终于安心了,南越蛮兵是群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看起来很厉害,实际非常菜。
当晚举行一场小型庆功宴,军中主官皆到场庆贺。
“恭喜车骑将军旗开得胜。”
“恭喜!”
将领们齐声祝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露出笑脸。
曹时说道:“行军打仗不方便饮酒,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感谢诸位和奋战在第一线的士卒们,祝愿大家再接再厉,击溃南越军立下大功!”
“喏!”
第二天一大早,南越使者叩响了营门。
年轻使者面对汉军的威势,不卑不亢地抬起头说道:“在下是西瓯人吕嘉,代表我家大王向车骑将军问好,我家大王希望能与汉军和谈,请两军罢兵永结盟好。”(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