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游览过狭窄低矮的以弗所平民区,来到干净宽敞明亮大气的学术区,还没来得急欣赏学术氛围浓厚的文化名城就被一群不速之客拦住。
“你们好东方的旅行者,我们的老师观察你们很久了,希望能与你们交流一些东方的东西。”
四个护卫紧张的隔开距离,死死盯着那三个身穿白袍的青年希腊人,他们友善的笑笑伸出手向后退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赫莉希丝问道:“你们是柏拉图学派,斯多葛学派,还是伊壁鸠鲁学派?”
“我们不属于三个学派任意一个,我们的名字叫历史之眼学派,也可以叫希罗多德学派,我的共同老师是希罗多德,欢迎你们到来赛里斯人(seres)。”
张骞微微一愕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们并不是赛里斯人。”
“没关系,请跟随我来,我们的老师在等着你们。”
跟着三个白袍青年的脚步穿越寂静的学院区,来到毫不起眼的建筑里看到一大群白袍男女老少上百人,都在唛头抄阅整理和记录羊皮卷上的希腊文字,张骞的希腊语说的很普通文字还不怎么认识,赫莉希丝悄悄告诉他一卷文字上似乎写着希波战争的历史。
最引人注目的是女人做学术的特别多,一百多人里至少有三十人是女子,这个特色也是希腊文明的一大特色,张骞感到很新奇并不觉得很让人无法理解,大汉帝国继承上古的风俗习惯就没有重男轻女的说法,上古传说的贤女子多如璀璨的星星,就算近代也才女卓文君。
他觉得很有趣也记下,不知不觉跟着三个白袍青年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安静的房间。
房间非常大,巨大的书架摆着数不清的羊皮卷,房间里三个老人用羽毛支撑的简易笔在记录着。
“唔,你们来了,我的名字叫吕西斯.希罗多德,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我的先祖就是希罗多德,这两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协助我完成先祖的手稿整理,这位是柏拉图学派前任领导者卡尔内阿德斯,这一位是亲爱的阿伽撒尔基德斯。”
三个老人白发苍苍的希腊人向他们行了个很奇怪的礼仪:“我代表腓尼基、伊奥尼亚、希腊欢迎你们到来,赛里斯人。”
“抱歉,你一定记错了,我们并非赛里斯人,你的发音让我想到另一个族群,我们的商队里的确有,但绝不是我和我的同伴。”张骞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个称呼。
“不,请你不要仓促的拒绝,请相信希罗多德的眼睛,他的记录经过实践的考验,任何质疑与诽谤都无法改变历史之眼的存在,你们就是赛里斯或者曾经叫赛里斯,现在只不过放弃或遗忘掉赛里斯这个名字。”
张骞摇头说道:“我精通语言学,熟练的掌握七种不同的语言,还会使用另外十五种语言的日常交流,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绝不是这样,我们的先祖在两千年前叫夏,一千五百年前叫商,一千年前叫周,到现在叫汉,绝不是叫赛里斯,赛里斯让我想到了塞种人,你知道吗?塞种是我们的便称,他应该称为萨喀人(saka)。”
“你说的基本正确,用古希腊语发音还有一种赛里斯(serica),那是七百年前的古希腊初期以及更早的伊奥尼亚时代的口语,至今的希腊人已经没有人会使用了,正如字面上的含义赛里斯就是塞王之地。”阿伽撒尔基德斯颤颤悠悠的站起来说道。
“即便如此,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叫赛里斯,赛里斯只是我们西部边陲的部落文明。”张骞狐疑地说道。
ps:非常严谨的文献里,基本是把赛里斯限制在中亚和西域地区,萨喀人的后代生活的很好,比如哈萨克(也叫哈萨喀,萨喀就是sa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