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叠声的道:“瞧青竹姑娘说道哪里去了,能加盟我们飘香楼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刚才权当我老婆子不会说话,一切都依姑娘便是。”
口说无凭,落字为凭。
苏妈妈不以为意,还落字为凭呢,进了这个门就休想能脱身出去了。表面上谄媚应和,与梓箐签订协议,拿到牙行备案落定。
苏妈妈派翠云伺候梓箐饮食起居。
想要成为头牌有两种途径,一是妓院自行抬一个色艺双全的做台柱。二是参加花魁大赛,博得头筹的花魁自然也能胜任台柱。
梓箐对妓院行当认知浅薄的只剩下世俗印象中的粗鄙和yin秽,而实际上,这里和外界任何一个行当一样,都是有等级划分的。样貌固然重要,作为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高档妓子,光是有一张祸国殃民的容颜也不行,还需要有才艺。
从高雅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到房zhogn术,都是一个合格妓子必修课程。
梓箐是初入行,而且花魁大赛即将开始,就是京都内十多家大型妓院选出色艺双全的女子进行比拼,再有那些风雅才子公子们进行评分。于是苏妈妈便将她送去集训。
梓箐没有诗词歌赋的天份,只能死记硬背一些诗词,梓箐发现自己记忆力竟然也比普通人强很多,那些词句,几乎看了两遍就能背下来。
而后便是音律和舞蹈……
音律方面,只要有副好嗓子,再学习几支曲儿就能应付过去。
至于舞蹈。
这在梓箐所有的记忆中和其他所有事情一样,都是绝对陌生的。
可是,就在教习妈妈熙娘教授第一个舞蹈动作时,梓箐感觉到识海深处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有冲出封印的势头。
舞蹈,竟然就像是曾经第一次拿起绣花针那般,有一种会心的天赋。
几乎是一学就会,而且能下意识地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舞姿优美,或铿锵或柔美,竟有种动人心魄的感觉。
熙娘大为吃惊。梓箐不敢再跳下去了……
十天后的花魁比试,毫无悬念,梓箐夺得花魁,然后名正言顺成为飘香楼头牌。
根据先前约定,一切都有梓箐自己定。
所以她决定每逢初一十五在飘香楼露台表演,如此便可以为飘香楼招揽客源。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没这个资本。
其余时间则是需要预约,并且征得自己同意才能成为入幕之宾,享受单独为其舞蹈的特权。
梓箐成为头牌的第三天,飘香楼为了造声势,谁能够成为青竹清倌儿第一个入幕之宾又掀起一场竞争热潮。老规矩,竞价。
这个时候拼的就不仅仅是倾慕美色,也是拼的面子和气氛。
梓箐神情平静地坐在露台上,身上薄纱轻拢,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视线扫过下面躁动的人群,她发现自己一下子就能分辨出谁是真正的客人,谁是飘香楼专门安插其中吆喝造势的人。她神情淡然,就像是那些赌博一样,都会安插一些托,如此,才会越发让那些富家子弟们乖乖拿出银子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