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震镜的距离不够啊?
墙头上的朵朵本来还准备跃下来助战,然而看见这黄鼠狼居然转变了方向,朝着巷道狂奔而去,也有些发愣。当她反应过来,拔身追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然快消失到我视线的尽头。奋力直追的我心中紧张得要死:“靠,不会要跟丢了吧?千辛万苦得来的麒麟胎,就这么被我眼睁睁地再次丢失了?”
答案是否定的,一把桃木剑出现在狂奔的黄鼠狼前路上,此剑深得剑术精髓,一出便密如网,封锁住它所有的逃窜方向。而这持剑者,口中还高诵着“缚妖咒”,那条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黄鼠狼一听,顿时精神萎靡,痛苦不堪地反转逃来。
却是杂毛小道在最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果断出现。
见到朝我这边窜来的黄鼠狼气势弱了许多,想从墙角的内里溜走,我不慌不忙,手中的震镜便朝着它脑门顶招呼去:“无量天尊!”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炼和契合,震镜不再是如同以前段誉的六脉神剑一般,时灵时不灵,人妻镜灵早已蓄满了威势,一待我话一出口,一道精光便朝着疾奔的黄鼠狼,当头照去。
此光一入黄鼠狼头顶,它竟然瞬间直立起来,绝望地尖叫一声,浑身抽搐发抖,眼神发愣。
紧跟而来的杂毛小道桃木剑已至,下挑横劈,将这条四十公分长的畜生往那墙上重重地甩去。轰!此劲道又急又重,墙上顿时发出一声骨头碎裂的响声,然后有殷红的鲜血往下流。
我快步走过去,将地上掉落的绒布袋捡起来一看,我丢失的麒麟胎确实在里面。看着玉中的小妖朵朵抱膝蜷缩着的柔弱样子,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在追赶这条黄鼠狼的时候,我心中还在焦急一个问题——莫非我要中了那调虎离山之计?所幸不是,那一伙贼人也许就是他们所说的猴三比较有本事一点,其他的,都是不入流的毛贼而已。
舒完这口气,我问杂毛小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杂毛小道拎起这条黄鼠狼毛茸茸的大尾巴,倒提起来仔细瞧着,见我问,说他是过来找我的,结果路过这巷子,感觉瞬间有一大股妖气喷薄。他是谁?他可是训练有素的茅山道士,捉妖炼鬼实乃分内之事,于是提着剑就奔过来了,竟然没想到在这里与我相遇。
他笑着看向我手里的麒麟胎,说怎么样,找回来了吧?是不是觉得失去的东西最珍贵?你自己回忆一下这两天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整个就他妈的一个失恋的状态,热锅上的蚂蚁!我说吧,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小妖这狐媚子,要不然就给我来养,怎么着都比你强!
我将麒麟胎捧在手里,越看这个花生米大小的小妖精,越发觉得如同心头肉一般珍贵。
可是想起她之前跟我说过的,我并不强大,不足以保护她,又有些气馁。想一想,我竟然被一个小毛贼从我怀里偷走,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把小妖朵朵执意要离开的意思和原因告诉杂毛小道,他没有再说什么,摇摇头,说你这个傻波伊,我都懒得说你……
我说我们赶回去捉贼吧?肥虫子还留在那个院落呢,那帮狗日的,我非饶不了他们才是。
杂毛小道跟着我走,说那是,狗日的也不看看是什么就偷,真的是太岁门上动土,老虎的菊花也敢摸?胆子的毛怕不得有三寸了。他提着手中沉甸甸的黄鼠狼,笑了,说:“郭瞎子那厮说得真不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嘿嘿,你看看它的胡须,这条黄鼠狼至少得有四十岁的年龄,在这个城市里活这么大,真够不容易的,也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过它倒是一身是宝,可遇不可求。”
我问这黄鼠狼可是妖了吧?它这一身臭皮囊,能做个甚?
杂毛小道卖了个关子,也不肯讲,从百宝囊中掏出一罐茱萸水,全数灌进了这死活不知的黄鼠狼口中,说回去之后再详细说给你知晓。我怕那几个贼偷偷溜走,便让朵朵赶紧先行过去。当我再次返回那个平房院落的时候,才发现这一伙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而金蚕蛊则得意扬扬地看着我,一副高傲样。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我说过的话,是时候要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