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狡黠的笑了笑,直言不讳的道:“就是,急啥嘛,你家能有多忙,该不是看见我在这,心里不舒坦,才要避开的吧?”
大梅再粗心,也听出她这话意思不对,顿时火了,“瞎说啥呢,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整天闲着没事做,不代表人家也闲着,真是坐着说话不闲腰疼!”大梅嫌弃的眼神在苏秀身上瞄了瞄。她说的也没错,苏秀就是闲的发慌,除了在家做女红,绣花之外,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是闲了点,可她也懒得往外面跑,地里的活,干着很累的。
苏秀冷哼一声,“我就是站着说话不闲腰疼,你不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我说她,又没说你,看把你急的,我在家忙着绣鸳鸯枕头,你连亲事都还没定呢,恐怕连鸳鸯是啥都不知道。”
赤果果的讽刺,苏秀平时也不这样的,主要还是看见木香了,一时没忍住,否则当着赵修文的面,她绝对不愿意做个善妒的女子。
大梅气的脸都红了,明明最厌恶别人拿她的亲事当把柄,没定亲又不是她的错,咋谁都能插一嘴呢?
赵修文面露不悦,邵青儿年纪还小,早被水塘里欢快的景像吸引了注意力,压根没看见他们的争执,否则以木香昨儿对她的态度,她是非要报复回来的不可。就算现在放过了,也不代表她真的能受得了这个气,只要跟堂姐说一声,有木香受的。
感觉到赵修文不高兴了,苏秀识时务的闭嘴,乖巧的站在他身边,小手悄悄握住赵修文的手,因为袖子垂着,遮挡了两人暧昧的动作。
赵修文心里的不悦,很快被掌里软软的触感所取代。女娃的手,小巧玲珑,包裹在他的手心里,好像一直软化到他心里。
木香水润的杏眸,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大梅气成这样,她岂能轻易罢休。
秀眉一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看着苏秀,似笑非笑的道:“我记得当初你可是把野鸭错认鸳鸯了,这回可别绣错了,万一叫人看见你绣了两只野鸭,可就要贻笑大方了,毕竟野鸭跟鸳鸯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像的!”鄙夷的视线,又扫了一遍对面的两人。
大梅本来还在生气呢,可一听木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把赵修文跟苏秀比做野鸭了,这话真够毒的。她没忍住,抱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只差没蹲到地上去了。
对面那两位,脸色也不好看。赵修文一脸铁青,苏秀则是面色惨白,失了血色。但是苏秀毕竟是苏秀,跟着她娘后面也学了不少,陈美娥最近给她支召,面对木香,来硬的不行,那就只有来软的。
所以,她十分委屈的哭了,抽着小肩膀,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人凌辱了呢!
虽然赵修文对苏秀的感情不是很深,但毕竟是自己的未过门的娘子,见着她哭成这样,还是心疼了。他面色不善的瞪着木香,板下脸色道:“她也是你妹妹,你何必咄咄逼人,有什么气冲我撒就好了,她是无辜的,木香,你真是变了,以前的性子多好,现在变的都不可理喻了,我劝你还是改改,免得将来真的没人敢要!”
施舍的语气,慈悲的眼神。就好像木香有多廉价,又把争吵的重点拉到木香跟他的关系上,分明就是想告诉别人,木香是因为得不到,才因爱生恨,否则干嘛处处针对苏秀,见缝的欺负她。
大梅受不住了,呸了一口,“赵修文啊赵修文,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脸皮这样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厚,你跟苏秀真是太般配了,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