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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没有什么人开幼稚园发大财的，威尼斯商人一时冲动开了幼稚园，可是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扩大零售生意上面了，跟唐宁这个年轻人很谈得来，不留余地地宣传自己多年以来的经营经验。不过，华尔道夫的所谓经验在唐宁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轮到唐宁出牌了。如果说华尔道夫出的牌是猎豹，唐宁的牌就是狮群，普通消费者都是食草动物，杂货店也好，百货商店也罢，都只是赚食草动物的钱，而唐宁的理念是赚肉食动物的钱。这个理念在当时可没有人想到，有一个专有名词可以概括这种商业模式——现购自运。现金交易，自行运输的零售批发仓储式超级市场。

华尔道夫这个零售业的老鸟最清楚，行业挣钱的秘密不在于利润率，而在于流通速度，一件利润率为1%的商品在一年内流通了一百次，那么利润率就相当于100%，而批发行业每次交易岂止100件？比起小打小闹的猎豹，批发就是狮群。为什么要强调现金交易？这当然是为了将回款率提高到100%，这是唐宁提出的模式完胜普通批发商的地方，普通批发商为了提高流通率，不知不觉地就用上了赊购的伎俩，回款率以降再降是常事，特别是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欠债反而成了行规，要知道，经济萎靡可是每过十年左右就来肆虐一次的暴风雪。

自运，免去卖方的物流成本，这很重要，因为市场规模巨大，这一笔开销不菲，要做到薄利多销就得在重要环节下功夫。

传统的批发把销售点与仓储分开，从仓储到销售点之间有一段时间，而仓储式市场直接把仓库当成销售货架，这个也许有人能想得到，可是没有几个零售商能做得到，因为货架在下而仓库在上，这种设计需要专业的叉车才可能高效地完成这个动作。没有发明叉车能力的普通零售商很难想象这种机械，这是跟集装箱起重机同一个级别的能明显提高物流能力的技术。

如果是唐宁亮明了身份，华尔道夫可能会信服，这个时候嘛，感觉这个年青人脑洞开得太大了。

对此，唐宁只能一笑而过，他还有更不可思议的，管理巨量商品的大招——条形码。如果说叉车是青城派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话，那么以光电效应为基础的条形码技术就是葵花宝典。爱因斯坦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不是那个大家津津乐道的相对论，而是光电效应。

电的本质是电子的运动，而电子的运动被限制在一定的轨道上，当光的频率足够高的时候，打到金属薄膜上就会使电子获得逃逸速度离开原来的轨道，因此紫外线可以检测到强烈的光电效应。除了看不见的电子之外，还有看不见的紫外线，这个技术被破解的难度更大。更对无数想破解神级科学家技术的人雪上加霜的是光电效应还伴随着“光电疲劳”，也就是假如你只简单地制造光电转换器，你会发现光电效应越来越弱。这是因为光电效应会使金属表面氧化，至少也要为光电转换器配备真空环境。

为了检测到光子产生的电子，唐宁会为光电转换器充入惰性气体，当电子穿过惰性气体时会产生电离效应，使得光电效应更容易被检测，假如这还不够灵敏，还可以用电场给电子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