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杨知霜。令狐恒不由得握紧了她的素手,心也因此定了下来,柔声说道:“别人相不相信我,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愿意相信我,那就足够了!”
两人对视着,都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坚定不移的信念。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两人,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就在这时,药老实在看不下去了,心道:“老夫的徒儿名声受污,你却在这里怀拥美人?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好色之徒!”当即说道:“小子,这可是你选的道路,老夫已经给了你最后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令狐恒回过神来,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令狐恒,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知道,好男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你要我承认我从未做过的事,那是不可能的!我令狐恒头可抛,血可流,但绝不承认这等诬陷之事!”
药老都快要气疯了,怒道:“你说这是诬陷你?瑶儿,你把昨天和师父说的话,说给他听!!!”
灵瑶闻言,却煞白了脸色,好似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摇摇欲坠,却被灵素抢先一步扶住,才免得出丑。药老皱了皱眉,说道:“算了,师父只问你,你说这小子玷污了你的清白,是否是真有此事?”
灵瑶脸色惨白,看了看令狐恒,又看了看药老,最后的目光却是投向了灵誉,只见灵誉微微地点了点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令狐恒和灵瑶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灵誉的动作,灵瑶看到了灵誉的动作之后,好像脸色更加惨白了。
药老又问了一遍,令狐恒也满怀期待地看着灵瑶,期待她说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从未冒犯过她。
灵瑶内心也在天人交战,终于,她的欲念战胜了理智,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流了出来,心道:“小狐狸,对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令狐恒却如遭重击,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灵瑶,大声说道:“你在撒谎!你在撒谎!事实不是这样的!”
药老好像突然老了十几岁,缓缓地说道:“那夜瑶儿从外面回来,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谁人问话,她也不说,后来才说出是你,令狐恒,你让老夫好生失望!”
杨知霜闻言也煞白了脸,但却依旧选择相信令狐恒,陪在他的身旁,不离不弃。
令狐恒如同死了一般那样寂静,杨知霜感觉得到,令狐恒的手渐渐寒冷了起来。突然,他仰天长笑,笑声中悲怆之意显而易见,良久,他才恨声道:“我令狐恒,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你们都想诬陷我,想我死,我偏不能死!”他又想到了义父的惨死,心头的恨意更甚。
突然,他放开了杨知霜的柔荑,猛然转过身,对着缄言道人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哽咽地说道:“师父,弟子不肖,被奸人陷害。按照门规,理当废除修为,逐出门墙。但弟子不想被废,成为废人,便不能雪耻!师父,这时弟子最后的跪拜,报答师父的教养之恩!”说罢,他郑重其事的磕了九个头,缄言道人的神情却是始终未动。
待令狐恒磕完头之后,杨先仰便说道:“令狐恒此刻已经不是我古剑派弟子了!”
杨知霜却是叫出声来:“不要!”
杨先仰却是一把把杨知霜拉住,扣住了她的脉门,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杨知霜不顾自身,拼命想挣脱,却被杨先仰扣得死死的。
缄言道人待令狐恒磕完头,却只说了一句:“你不再是古剑派弟子,却仍是我的弟子。”
令狐恒闻言红了眼眶,哽咽地说道:“不肖弟子,辜负了师父的教诲!”
缄言道人始终未动一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局面只能由令狐恒一个人去承受!他内心也很难受,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弟子会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但是又找不到证据,证明清白。缄言道人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他已经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想从里面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令狐恒抹了一把眼泪,猛然站起来,对着众人,豪气干云地说道:“令狐恒就在这里,谁想来拿我的性命,便过来吧!世间只有战死的令狐恒,没有被你们诬陷死的令狐恒!”
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站在药老身后的灵誉高声说道:“你玷污我师妹的清白,我灵誉须容不得你!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众人都知道他是武痴,以为他是手痒了,想打头阵,便不说什么,让他先出手了。药老也知道自己徒弟的尿性,只是冷眼看了一下,便不再多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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