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勋飞奔过去,急切间将她一把拉住:“算我说错话了,何医生大仁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何胜男扑哧一声笑了,说真的,这家伙油腔滑调起来还真是有趣,比平常那个冰山样可爱多了。
只是一想到他难得一次陪着小心,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心中着实有些不快。
罢了,看在女人受了伤的份上,就不吃她的醋了。
“这还差不多。”
何胜男遂收起小心思,睨了他一眼,转身往里面走,只见地上一片狼籍,到处都是细碎的玻璃渣,她提着脚走到床头,看了一眼床上:“你把她强上了?”
雪白的高级丝棉床单皱巴巴的,显然被重物碾压过,不用想肯定是被一男一女滚在一起的身体揉成这样的,女人衣衫破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整个人毫无生气地横陈在上面,看伤口的位置应该是割腕自杀。
“谁强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而已。”莫世勋本来觉得丢脸丢到太平洋了,被她一语道破,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胜男撇了撇嘴:“正常的夫妻生活弄得又是砸东西又是割腕的,啧啧,你们夫妻俩的口味还真重。”
“你懂什么,这叫闺房游戏!”男人被她损得没法,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后悔不该叫她来。
何胜男扑哧一声又笑了。
“喂,你还是医生吗?放着病人不救,光顾着损人。”莫世勋抢在她开口之前拿话堵住她,况且他也是真急。
其实她一进门便看过包扎处了,血已经凝固,问题应该不大。
“你也只敢吼我。”见他一 副关心则乱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吃味,何胜男恨恨地横了男人一眼,开始动手处理伤口。
拆开应急止血布条,惊见手腕上横一条竖一条伤痕,应该是尖厉的玻璃来回切割所致;好在伤口不深,便从急救厢中取了碘酒和药用纱布,消完毒直接包扎便可。
“这就完了?”
莫世勋怀疑地问。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送她去医院,但请你不要质疑我的职业抄守和水平。”何胜男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提起厢子往外走。
莫世勋松了一口气,其实以他丰富的战地经验,也能判断出伤口严不严重,只是看到血从她身上流出来时,不知怎么的慌了神。
“你不打算送我一下?”走到门口,她站住了,见他立在床边一脸担忧地凝视床尚的女人,不禁略带一丝幽怨地问。
莫世勋醒悟地“噢”了一声,拉开薄薄的丝被替女人盖上,这才大步走到她身边,“谢了!”
“谁要你谢。”
女孩白了他一眼,扭身往外走。
好像他说什么都是错。
唉!
莫世勋在心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头一次觉得女人可真是个麻烦的动物,想想从前对待女人们一向简单粗暴直接,倒个个服服帖帖的唯他是从,谁敢瞪他一眼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