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怎么样!”
很快,周俊的两个助手就吃力地抬着保险柜下来了,女佣也跟着下楼瞧见管家瘫倒在地,赶忙跑过去。
管家瞧见了女佣,又看见了保险箱,捂着阵痛的胸口,露出绝望之色,“不能让他们拿走保险箱呀!那是留给小少爷的呀!”
“东西拿到了,我们走吧!”
保险柜已经拿到了,容家除了老管家和女佣就剩下容修远一个小毛孩,根本拦不住周俊一行人,也懒得跟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再纠缠,周俊示意助手离开。
客厅的门打开,走在前面的周俊却停下了脚步,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逆光之中,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修长挺拔的身材给人压迫感。
他一步步地靠近,光影在他的脸上变幻,氤氲出他刀刻般深邃的轮廓。
“祁……祁少……”
认出了面前的男人,周俊说话都结巴了。
来之前容繁和容琛特地叮嘱过他,不要惊动了祁家和王家的人。
他今天过来之前打探过了,说今天祁少会去兰山竹海选墓地,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海城,可现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祁宴君是谁?
“瞧见我跟瞧见鬼一样?你们几个要将保险柜搬到哪里去?”
祁宴君将周俊一行人逼进了容家,余光瞥见周俊一个助手想要溜走,他一脚踹过去,将人踢翻在地,顺手将身后的大门给关上了。
“啪!”
周俊两个拿着保险柜的助手被目光冷冽的祁宴君震慑到了,手一滑,保险柜滑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女佣上前扶起了管家,看向祁宴君的目光充满了仰慕。
“祁少,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了两位容少的嘱托来拿保险箱的。”
“呵!”
一声冷笑溢出祁宴君略显凉薄的唇,他狭长的眉眼瞥了一眼周俊,踱步走到沙发,跷着腿掏出一根烟。
“他们两个也配称容少?海城只有一个容少。”
“是是是!祁少说得是!是我口误了。”
周俊点头哈腰,殷勤地拿出打火机替祁宴君将香烟点上。
袅袅的烟雾慢慢升腾,祁宴君目光扫视一圈,黝黑的眸子流露出些许动容之色。容家还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却少了容衍。
楼梯上有保险柜搬运时留下的刮蹭痕迹,十分的刺眼,下一秒,祁宴君的眸子掠过戾气。
周俊在一旁胆战心惊,就算容琛和容繁不提醒他,他也知道祁宴君惹不起。今天他撞在了枪口上,煞神一样的祁少也不知道会不会放过他。
“祁少,这个你看……”
“祁叔叔!”
周俊话说到一半,就被楼上传来的声音打断,容修远听见外面的动静就自己摸索着下了床,一直蹲在楼梯上。
听见了祁宴君的声音,他才敢走下楼出声。
祁宴君抬眼瞧见了容修远苍白的小脸,脸上闪烁心疼之色,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抱起容修远将他带到了沙发旁坐下。
他不善于安慰孩子,见到容修远要哭不哭,可怜的模样,他心里又是无措又是烦躁。
“啊!”
周俊惨叫一声,遭了殃,被突然变脸的祁宴君掐着脖子扯到了沙发前跪下。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以后容家有我罩着,谁敢动容家的一分一毫,我就弄死谁!”
“回去告诉那两个!有本事他们一辈子就躲在警局里!如果容衍是他们害死的,我让他们血债血偿。”
“都给我滚!”
祁宴君望着周俊一行人,目光阴鸷,森冷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怒气。
空气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周俊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等祁宴君将话说完了,他们几个赶忙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容家。
“将保险柜搬回去!明天我会派人来守在这里。”等周俊等人离开之后,祁宴君吩咐老管家,“容衍夫妇的后事我已经在准备了,仪式定在了后天。”
“是,我知道了。”
管家被周俊砸了一下,到现在都直不起腰,他连着咳嗽了几声,感激地望向祁宴君。
今天如果不是他解围,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