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笑的更加温和了,如同一个长辈看向没有吃饭的晚辈:“全部是给你们的,吃吧。”
刘辩郭图二人依旧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静静观察。
温和的话语刚落,这群俘虏瞬间变成了乱民,一个个手脚并用的飞奔了过去。
麻布掀开,饼香更浓,堆在马车附近的黄巾乱民,抓起两三张胡饼直接就往嘴里塞,也不怕噎到。
“还有羊肉汤!”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句狂喜的大喊,扑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桶。
这些黄巾乱民不过是底层庶民,平时吃糠咽菜,以五谷制作的黄灿灿胡饼都少见,更不要说一般殷实家族都吃不上的羊肉,而他们又饿了三天。
乱民瞬间变成暴民。
“给老子滚开!”
“我的,我的,谁也别想抢!”
“敢断了俺的活路,俺打死你!”
三天前还温温顺顺缩成一团的黄巾暴民,为了只够三成人吃饱的胡饼肉汤,凶狠的扭打在了一起。
一个时辰后,胡饼肉汤被抢了个干净,黄巾暴民死了大约一百多人。
刘辩平静的注视这些喘着粗气的黄巾暴民,有些明白太史慈的意思了。
之前还抱团取暖的黄巾暴民,如今三人一伙五人一伍的聚集在一起,戒备的看向四周的‘袍泽’,眼中尽是凶狠。
又是一个三天。
抢到过胡饼肉汤的黄巾暴民还好,只是饿的有些难以忍受,大部分没有抢到的黄巾暴民,奄奄一息,恨不得撕开同伴的脖子,当场生吃人肉。
这一次的胡饼和羊肉汤更少了,只有一辆马车勉强够三四百人吃饱。
热气腾腾的马车刚刚进入栅栏,不用太史慈下令,这些眼里冒着绿油油光芒的黄巾暴民,一拥而上,不过几息的时间,连马车都被扒拉成了碎木块。
临时充当马夫的钩镶悍卒,赶忙抽出环首刀,还没劈死几个黄巾暴民,很快便被饿到疯狂的黄巾暴民,硬生生给撕成了手臂、脑袋、肝脏等大大小小的碎肉,就着胡饼一起吃掉了。
暴民瞬间变成了人畜。
这一次造成的暴乱更加严重,死亡了四百多人,泥浆变成了血浆。
就在黄巾饿狼们还倒在血色泥浆中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太史慈亲自架着两辆马车,来到了人山人海的人畜正中间。
掀开麻布帘子,一辆马车内是烤猪和黄酷酒,另一辆马车则是十几名没穿一件衣物的妖娆女人,前凸后翘,白花花一片。
太史慈稚嫩的脸容,绽放出一缕冬日里挂在古城檐角的阳光,呲着白灿灿的牙齿,温和的笑了起来。
“数量不多,你们要抓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