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当事者已经缠斗几轮,而公孙信等人也终于发现了异样之处。
那陌生少年的确是非常漂亮,精致的眉眼,若雪的肌肤,浅色温润的唇,所有一切都美的恰到好处,多一分不敢想,少一分会惋惜,这是让人看了会心中一荡的容貌,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对美的欣赏。
这样的一个人,他若是见过,是绝对不可能忘记。
但他没有丝毫印象。
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
无关乎长相如何,他既是公孙族学的学生,便就是他的学生。
而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学生死在他眼前。
正准备出手营救,却异变陡升!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大约都会记住一辈子。
那不是像血爆施展时的可怕血腥,它是艳到了极致,张扬到了顶点,让人为之目眩神迷的景象。
本就漂亮到超乎想象的少年,在这浅浅夕阳之下又绽放出了至红至烈的血色红莲!
雪白的肌肤细若羊脂,但此刻却有鲜艳浓魅的红莲缓缓开放。
就像是在纯净的冬雪之夜释放了漫天烟火。
美得安静,艳得肆意。
两种巨大的反差相交融,碰撞出一种倾世绝伦的夺目景象。
谁都没在意陈安肃是怎么死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安然而立的少年身上。
但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是那精致的眉眼和漫天张扬的血色红莲。
朱贵昌是第一个回神的,他看看那死的接近于一张干枯人皮的陈安肃,眸色一凛。
必须得趁机消灭证据,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顾小疤这招式太歹毒,被这么多人看见,肯定得出大事!
朱贵昌离得有些远,但他顾不上太多了,急急冲过去,一把捞住那干枯人皮,抬手就释放了一个火系法术,分分钟将他烧成了一团死灰。
麻蛋,太特么恶心了!
朱贵昌反应超级快,动作也很迅猛,甚至为了追求速度他还动用了一下神隐术,只是即便如此了,他刚刚收拾掉烂摊子,公孙烈已经一双黑眸锁住了他。
朱贵昌心头一跳,但接着他就若无其事地转头,一刀通向了旁边的陈家侍卫。
有些事躲不了就坦然接受,反正他必须得这样做!
陈安肃一死,这场战斗就彻底没了悬念,虽然公孙家还站着的人不多了,但陈家人却是彻底死绝了。
公孙烈长剑一挥,收了最后一个人头,走到朱贵昌身边,拍拍他肩膀说道:“小伙儿,不错嘛!”
朱贵昌身体微僵,但旋即他就转头,笑得那叫一个憨厚老实:“四少爷,您说笑了。”
他本就圆乎乎的,再这么一笑,不仅有一丝傻气,还有一些谄媚和讨好,按理说这是十分不讨喜的,但公孙烈却丝毫不觉,反而是眨眼鬼笑一下:“加油,我看好你哦!”
朱贵昌:……麻蛋,老子不想被你看好!
战斗结束了,可方才还稳稳站在那儿的顾然却颓然倒地,且身体蜷缩,似是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朱贵昌面上一急,匆忙赶过去,但他却晚了一步,公孙信将顾然抱起,转身吩咐道:“收拾一下,回族学。”
朱贵昌远远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禁眉毛一扬。
特么的,不会真坏事了吧!
公孙烈紧随其后,见后面的胖子不动,又喊道:“走啊,小胖!”
朱贵昌没出声。
公孙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接着笑道:“那是你朋友?别怕啊,三哥虽然爱美人,但也不会强人所难,他若是不愿意,没人会勉强的。”
朱贵昌心里冷笑,去特么的不会强人所难,卫峥的例子还在那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呢,真想让人‘愿意’,办法多的是,哪里还用‘勉强’!
不过眼下也别无他法,朱贵昌一咬牙,抬脚追上去,末了又向公孙烈打听到:“四少爷,能向您打听一个事吗?”
“你说。”公孙烈对他很感兴趣。
朱贵昌也不知道这货为毛这么好脾气,但既然能问到话,他也就不耽误了。
“是这样的,我和我朋友之前在中庭历险迟迟未归家,他母亲以为我们出事了,所以过来找寻,不知咱们这里可有发现?”
他也只是碰碰运气,要真能打听到什么是最好不过的了。
“诶,”公孙烈笑眯眯的,“你还真问对人了,三天前的确有不少家属都聚集在山下寻人。”
朱贵昌一听,急了:“不知他们如今去向何处了?”
“他们啊,都在后勤杂务处呢!”
“啊?”饶是朱贵昌向来聪明,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公孙烈跟他解释道:“我告诉你,有位姓顾的阿姨可厉害了,她听说我们去中庭救援学生,自发组织了山下的家属做后勤工作,不仅做的饭香喷喷热乎乎,还能简单处理一些外伤呢!”
朱贵昌一听,也是有些懵,这位姓顾的阿姨,不会是顾然的母亲吧?
竟会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