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从来没人说过他姓什么,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姓荀……等等!”春心终于反应过来,确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老哥是谁,跟她是什么关系,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啊。
不差钱师兄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不差钱师兄不可能出卖自己人。蒙动知道,但她相信蒙动不会出卖她,况且,出卖她对蒙动,对蒙家也没好处啊。除了这两人之外,庄家那兄弟三个可是认得她的,而且相当明白她有一个叫春寻的兄长。虽说老哥平日里低调,极少露面,可他又不是在那里蹲号子的,总有露面的时候,而那时候就被起了疑心的庄家兄弟给留意住了。
这么说来,怪不得春玉他们会知道老哥在远北大营呢,想来是那兄弟三个捣的鬼。
协助谋反加里通外国,庄家这是要作死么,还是说,他们就那么笃定他们跟对了人?
“自己人关起门来闹一闹也就算了,竟然为了抢占时机泄露军机,就冲这个,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紧要关头还将一己私欲放在首要位置的,绝不会是个好君主,至少不会比现在的好多少。既然都差不多,那何必换一片天呢。
每次换天,总要血流成河的。
嘉禾眉头轻轻挑起,似是无意的问道:“小春心知道的事情挺多嘛,听谁说的?”
“听……你管我。”差点说漏嘴,春心白了嘉禾一眼,“什么话都不跟我说,我只能靠猜了。”
“猜的?”嘉禾捻起春心鬓边一缕发丝轻笑着问,“那你猜哥哥信不信?”
信才怪。春心把的发丝从嘉禾手中抽回来,带着嘉禾往吉庆街走。
她原本是要去找花落的,只是现在看来,已经用不着了,通过嘉禾,一样能把春玉的事情传到老哥那边。
“死春心,今天人多,累死我了,工钱不够,要——”
复守疆一见春心进门,立刻就喊出了自己预谋了一天的要求——加薪。只是话尚未说完,他就看到了跟在春心身后的那个熟悉的人,那张熟悉的脸。
“守疆小兄弟,你要什么?”嘉禾笑眯眯的问道。
“……要休息。”复守疆拉长了脸,在心里对那些可能属于自己的银子含泪挥手,“今天我一人看店太累,要休息。”
真是见鬼了,这家伙怎么跑来了。
春心撇嘴,这小子要什么她会不知道么,一天到晚,两只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钱袋呢。
很是大度的放复守疆出门休息,再应付走两名来复诊的病人,春心这才有空给自己倒一盏茶,一口气喝下去后才直接问:“就算是要抓人质威胁我哥,可这活儿派谁来不行,怎么偏劳烦你这位大王子跑来了。”
“这个么……”嘉禾懒洋洋的伏在了柜台上,视线始终不离春心左右,“自然是哥哥想借此机会来看望小春心了。”
无力,怎么跟他说点事情就这么难呢。春心长长的吸气,努力平复着自己越来越不稳定的情绪:“能不能跟我说点实话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
她相信,嘉禾说的确实是实话,只是实话没有讲完而已。
那实话是什么呢?
那是一个很复杂,很漫长,很无语,同时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狗血的故事。
据说,那位青梅竹马的,同样出身尊杀楼的红罗姑娘,人家是二王子漠厉的人。当初相隔不久就跟着进了尊杀楼,为的就是盯住在那里借师学艺的大王子,只是很不幸的不知道哪里惹了楼主不爽,被丢下了山。可命大的红罗姑娘竟然没挂掉,还保住了一条小命,仍旧在为二王子奔走。自从发现了一向任性而为的大王子的踪迹,便编了个幌子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接近大王子,意图摸清大王子的家底,找出大王子的弱点。
而那位早就被掉了包的大王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英雄侠客,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姑娘不被邪۰恶的红罗盯上,他不得已忍辱负重坚定决心忍痛割爱……(春心:我呸!)的离开了他心爱的姑娘,引着邪۰恶的红罗回了察尔汉国。
然而,命运的安排是如此的离奇又神奇,大王子心爱的姑娘竟然千里迢迢的赶往了远北战场,甚至还为了见大王子一面而深入敌营,这如何让大王子不感动(春心:我再呸)?在感动的同时,大王子想方设法保护了她并送她离开。只是邪۰恶的红罗始终不放弃做恶,当赶来为二王子效力的她听说要对付敌军的军师,要绑架那军师的家人,尤其是听说那军师的家人竟然就是大王子的心上人时,她自告奋勇了。
大王子心急如焚,为了保住心上人,他不得不离开远北战场,赶在邪۰恶的红罗到来之前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啊,这一切都是出于大王子那善良的心,那伟大的痴情啊……(春心:我接着呸!)
嘉禾冲春心眨眼睛:“如何,小春心有没有被哥哥感动呢?”
“没有,就是有点恶心反胃。”春心撇撇嘴道,“我看你是故意离开的吧,那边指定有什么事儿要避开,再加上你这个大王子除了打那几场咱们心知肚明的胜仗以外,其他时间就是胡闹加任性,所以才被默许跑出来逍遥。”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