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俗即大雅，等你吃过之后就知道再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名字。”

顾小桑的话，一下子把苏莹的好奇心勾起来。

苏家有酒楼，食材齐全，顾小桑说了要求，仆人很快便到酒楼将东西取来。

鸡选用的是骟过的公鸡，骟过更肥美，鱼选的是花鲢，花鲢刺多，但是肉质比草鱼更细嫩。沸腾鱼只用鱼身，剩下鱼头，不用太浪费。顾小桑想了想，干脆再做个剁椒鱼头。

顾小桑做菜的时候，苏莹一直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请教。

不管什么问题，顾小桑都细心解答，说着说着，她发现苏莹眼眶红红的，里面泛着泪光。

顾小桑回想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苏莹怎么就哭了。

“怎么了？”她问。

“爷爷很疼我，我想吃什么他都给我做，却不准我学，我都是趴在门口偷看，然后自己摸索。从来没人给我讲过要领，你是第一个。”

顾小桑摸摸她头，不仅是厨师，许多行业都是传男不传女，更甚者传内不传外，许多技艺因为这些古板的规定而失传，实在令人惋惜。

“不懂的尽管问我。”

“真的？你不怕被我烦？”

“你以为你现在就不烦了？”

“小桑，你换回女装好不好？”

“为什么？”

“你穿这样，我怕我喜欢上你。”

“我以为你早喜欢上了。”

“小桑，你觉得我哥怎么样？”苏莹又问。

“本老板已经有貌美如花的老板娘了。”

“好香！”苏苗和苏蔓本来在房里做着春衫，从厨房里传来的闻到香味让她们口水不停地往外冒。

“难道爷爷在研究新菜？”

苏蔓仔细闻了一下：“应该不是爷爷，不像爷爷的风格。也不像爹和叔叔，难道是……”

“顾小桑。”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她们对视一眼，放下针线飞奔到厨房。

顾小桑正在往沸腾鱼和剁椒鱼头上浇热油，滚烫油浇上去后发出滋滋的响声，听到响声姐妹二人，肚子咕咕叫起来。

“莹莹，你太不厚道了，请顾老板做菜居然不叫我们，想一个人吃独食吗？”苏苗上前捏苏莹的脸，不过，很快目光便越过苏莹落到她身后的菜肴上。

“这些都是顾老板做的？”

“对，都是小桑做的。”苏莹点头，“厉害吧？”

“厉害！”苏蔓点头，都是她们从来没见过的菜式。

“不过，再厉害也是人家小桑厉害，你得意个什么劲儿。”苏苗本来叫顾小桑，顾老板，听到妹妹叫小桑后立刻改口，觉得这样更亲近一些。

“嘿嘿嘿，当然得意，这可是我师父。”

顾小桑眨眼，她什么时候成苏莹的师父了？

“师父不敢当，大家交流切磋，共同进步。”“噗，之前那么臭屁不要脸，现在倒谦虚了。我不管你就是我师父，不同意别想离开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