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一只叛神者拼到这种地步?难道它的命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钟凌宵面容扭曲,双目血红的盯着白苍东,一把把已经无力抵抗的白苍东抓起来,按在岩壁上,几乎是用怒吼的问道。
钟凌宵从就被家族寄予厚望,因为拥有银汉命基,又拥有满命数的第一格,家族从就极力培养他修炼快剑。
钟凌宵从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钟家,别家孩子还在哇哇大哭向父母撒娇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每天拿着木剑练着各种基础剑式,每天机械的重复着练剑的过程,被不同的长辈传授剑法。
唯一能够让钟凌宵心灵恢复童真的,也只有在晚上在后院花园中休息的那段时间。
八岁的时候,花院中意外闯进来一只受伤的红目狸,钟凌宵救下那只红目狸,细心治疗它的伤,把它当成了朋友和玩伴一样照顾,有什么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都会向那只红目狸倾诉。
偷偷把红目狸养在后花园的那一年多,是钟凌宵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可是有一天当钟凌宵练完剑,兴冲冲的跑回后花园的时候,却看到父亲满脸冷漠的抓着红目狸的耳朵,把它提在空中,红目狸拼命挣扎着,却没有办法逃出父亲的手掌,那一双眼睛祈求的看着钟凌宵,发出凄厉的叫声向他求救。
钟凌宵想要跑过去求父亲放了红目狸,可是还没有跑到父亲面前,却看到父亲把一把真正的剑丢在他的面前。
“杀了它。”父亲冷漠地看着钟凌宵,眼中不带一丝感情。
“父亲,求求放了它,它只是误闯进来的,我……”钟凌宵跪下来,抱着父亲的腿哭着哀求。
“快剑之道,断绝杂念,心中唯一剑,你心中既然不能一心一意专注于剑,才能成就剑之极。钟家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又有何意义。”父亲着,随手把红目狸抛出去,打出一支匕首,把那红目狸钉在木柱之上。
“是亲手除去自己心中的杂念,还是带着它一起滚出钟家,你自己选。”父亲完就转身而去,只留下钟凌宵呆呆的站在木柱前,看着那痛苦挣扎惨叫着的红目狸,脚下就是那柄泛着寒光的利剑。
钟凌宵看着面前已经无力反抗的白苍东,狠狠把白苍东摔在那只白色叛神者身边,拔出一支匕首丢在白苍东面前。
“杀了它,我就饶你一命。”钟凌宵眼神邪异的看着白苍东道。
“为什么要我杀了它?你可以自己动手。”白苍东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岩石上面,鲜血流进眼泪中,让他的视线有模糊。
“因为我喜欢。”钟凌宵冷酷的看着白苍东:“当然,你也可以用那柄匕首了解自己,那样我就可以放过那个叛神者。你不是想要守护它吗?我给你机会。是要留下自己的命,还是要留下它的命,你可以自己选。”
白苍东笑了笑,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咳出许多的鲜血。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白苍东艰难伸手够到了地上的匕首,将其抓在手里,看着钟凌宵笑了笑:“你是白痴吗?它只是一只叛神者,我怎么可能为了它自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当然是自己的命。”
“看来你终究是一个聪明人。杀了它,你现在就可以活着离开,我钟凌宵一诺千金,绝对不不算数。”钟凌宵目光灼热的盯着白苍东,眼睛里面狂热的火焰,渴望着看到白苍东用利刃刺穿那只叛神者身体时绽放的鲜血。
白苍东握着匕首,摸着墙壁艰难的站起身来,有些踉跄的走到那只叛神者面前,低头看了那只叛神者一眼。
看起来因为身体骨头被撞断了很多,现在它根本爬不起来,只是眼睛中充满了惊恐、害怕、畏惧,望着白苍东低声呜咽,像是在哀求。
“快啊,快杀了它,然后你就可以活下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钟凌宵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白苍东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钟凌宵,然后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匕首:“我的命确实很重要,不可以为了这只屁狗的叛神者牺牲自己。”
“不错,当然不能。”钟凌宵笑道。
白苍东突然抬起头,手上匕首狠狠的刺向钟凌宵:“可是老子就是他妈的看你不顺眼,你要老子做的事,老子偏偏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