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跟随虞思义去了虞府。
武将之家规矩不严,何况,隋五娘也不是个很守规矩的,与秦恪见过礼后,就一直在打量他。
“表嫂可是有话说?”
隋五娘“呃”了一声,笑道:“虞雯总说你们是青梅竹马,都是被别人坏了情分,我们也见过好几次了,我没觉得你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啊。”
秦恪沉着脸,这是什么话?他与虞雯就是兄妹情分,什么叫被人坏了情分?什么叫见异思迁?他的心就没迁过。
“你别多心,我与宁家姑娘也相熟,前段日子我来之前在城外遇见她,还打了一架呢。”
“嗯哼,小希!”
虞思义拿隋五娘没办法,虽然她只是隋家义女,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情分。
隋五娘瞪他,咳什么咳?她又没用说错话。
“你们打架了?她肯定不高兴。”
“没啊,我们还一起坐下吃东西聊天来着。”
秦恪知道自己这个表嫂性子跳脱,没当回事,“她还是比较喜欢结交朋友的。”
“是啊,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的,我还让她送我儿子见面礼,可她真小气,说都没看见,怎么送?下次我就带来,打她的脸。”
秦恪摇头失笑,哪有人还向别人要礼物的!
“我也对她讲了虞雯对她的看法,我还是很希望你们有结果的。”
“多谢表嫂费心。”
“我没费什么心,只是你是皇室中人,她的身份……真是替你们担忧。”
秦恪摇头,这事有什么可担忧的?他的将来,他的妻房,自然是他自己做主。
举起酒杯,喝下一杯,这是果酒,对他来说算是白水一般。
西北苦寒,酒水很烈,他已经习惯了。
想来,是舅父怕他喝醉,才让人上了果酒。
“可是很奇怪,宁姑娘听我说了你的身份,恍恍惚惚地起身离开了。我想问问你,难道她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秦恪端杯的手僵住了,他就说哪里有点奇怪了,他也是才想起,一直以来他从未告诉过宝昕他的爹娘是什么人。
绝对不是故意隐瞒,他实在绝对没用说的必要。
在她跟前说这些,为了炫耀还是怎么地?他的孤苦她又不是不知道,这身份有什么意义吗?
可是,他忽略了,既然跟她讲到将来,既然希望与她共度今生,就该把老底翻出来告诉她。
她从别人口里知道这些,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难怪了,这段日子她仿佛销声匿迹一般,原来是有了心结,原来是在回避他。
秦恪倏地站起身,拱手:“舅父、表哥表嫂,你们且自饮,我得出门一趟,有点急事。”
虞大将军皱眉:“什么急事,连饭都不吃了?最近辛苦,好好坐下用过饭再去办为好。”
秦恪哪里还坐得住,“实在是无心再吃,还是先办了的好。改日再一起喝酒。”
看着秦恪匆匆离开的身影,虞廷学颇有些不满,不是对秦恪的不满,是对宁宝昕的不满。
都是聪明人,席上对隋五娘的话都听懂了,秦恪离开自然是为了宁宝昕。
“能影响他的心志,这女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