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闭上眼歇息一会儿,恢复体力。你跑得快不快?”
“没试过,有时候走路还是挺快的。”
走路快?想来腿脚还是利索的。
看小姑娘今日穿着锦衣华服,不过并不繁琐,宝昕思量,带着她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小的时候啊,也曾遇见过这种麻烦,那时候可是被掳出了京城,最后我还是安然回家,所以,你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小姑娘总算有了些精神,眼睛有了神采:“我不怕,只是以后可能没那么容易出门了。唉,街上很好玩,可是的确很凶险。若是我有什么宝物飞天遁地,那就来去自如了。”
飞天遁地?
宝昕猛拍自己脑门,怎么忘记了随身携带的云犀珠?
抬手将云犀珠从脖子上取下来,给小姑娘戴上:“来,这个一定可以保证你安然无恙。”
门外又传来说话声,宝昕示意小姑娘安静。
“瑞宝,你这么做,其实并不是真的为公子着想吧?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挂着雁容,可她成了公子的姨娘。现在出事她被卖掉,你不过是想抓了人来泄愤而已。”
“挺大哥的劝,别以为侯府庶七房毫无根基,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人家也有了。大女儿嫁给庞太师幼子,长子娶了严阁老嫡女,你还认为他们可欺?听说宁九娘小时候就遭过罪,公子为他追出了京城,可人家小姑娘硬是靠自己逃出生天,难道大家都是傻子,救你聪明?”
对,这人正是江云接的小厮瑞宝。
被撵到庄子上,他成了笑话,就算他的家人仍然在阁老府得用,可是,也掩盖不了他被放弃的事实。
雁容与他都是打小伺候江云接,他觉得就算他们把书信交给了夫人,可他们没有伤害过公子,公子怎能为那个女人翻脸?
他是男子就罢了,雁容是公子的枕边人,灌了药卖出去,还有活路?
他积蓄多,又没成亲,整日在庄子里胡混,被人一挑唆,这心气也起来了。
他就是要把宁九娘弄过来,毁了名节给公子做妾。
公子呢?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想娶为正妻的女人,最后不过低入尘埃,与那些姨娘没有区别,这心里定然也很受打击。
花了大钱,买通人算计宁九娘,他们盯着宜居巷多日,终于在正月十五找到了机会。
不过,她身边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哪怕昏迷也一直不放手,莫非是她的姐妹?
没听说七房有这姑娘啊!
管他的,至少对她来说是重要的,可以牵制她。
实在不行,两个都卖到江南去,还能弥补自己的损失。
瑞宝两眼阴沉,已经听不进他大哥的话。
“大哥,你走吧。若不是我拿银子被你发现,你也找不到这里来,你还是装不知道为好,免得坏了同胞情分。我要好好想想,是下药,还是卖掉他们。”
“瑞宝,回头是岸。宁九娘也是你看大的,你如此狠心?那些人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瑞宝冷笑:“事儿还没完,钱也没给足,他们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