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狐珏终究是老而稳重,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三余,不可如此鲁莽,你如此下去,会……”
令狐珏想说的,不是凌寒你会打死眼前人,而是凌寒你会因此闯下大祸。
一般人也就罢了,可眼前之人乃是乌府的家仆,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要是惹怒了乌景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然而他的话刚一出,就听到地面上传来凄厉怒吼:“王八羔子,你竟敢……”
“知府门前七品狗,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狗仗人势也要看对象!”
凌寒一弯身,继而一拳打在对方脸颊上。
噗!
顿时嘴角溢血,两颗带血牙齿吐了出来。
随后,松开满地找牙的乌府仆人。
“你……”滚爬而起的乌府仆人,指着凌寒刚要说话,却发现满嘴漏风说不清话来。
“再不滚,我让你横着出去!”
“你……你等着,这事没完!”乌府家仆吓得双腿发抖,趔趔趄趄的落荒而逃。
“三余,你可是闯了大祸了,你如此羞辱乌府家仆,将来那乌知府岂能善罢甘休?”令狐珏连连叹气,脸上更是流露焦虑之色,“年轻气盛啊,一时意气,岂不知后患无穷!”
以前凌寒的死活,令狐珏并不在乎。
但是如今他这位老人家,却有了爱才惜才的心思,因此自然是不希望凌寒有所闪失。
“老先生,晚生既然做了此事,就定然不会后悔。”凌寒神情依旧平静似水,似乎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他又回到了当初文质彬彬的状态,“今日多有打扰,晚生就此告辞。”
“唉……”
凌寒说完转身离去,不过就在踏出厅堂的一刻,却是突然转过身来,看向有些失神的令狐雪梅:“令狐小姐,究竟在凌某心中何谓大道,此时此刻凌某尚不能回答,不过……”
“不过什么?”
“若是你我有缘,十年之后,你自会明白!”
说完,淡淡一笑,转身飒然离去。
风乍起,卷起落叶纷飞。
“十年之后?”令狐雪梅秀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真是一个怪人……”
“此子虽才华出众,却行事不受拘束,将来必定是命运多舛。”令狐珏捋了捋胡须,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爷爷,孙女却不认同。”
“哦?”
“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执政;虚伪败类之群,煌煌论文!”令狐雪梅神色清雅,“纵观古今,是真名士自风流,行所当为,坦率处世,这才是大丈夫!”
“哈哈哈,你这丫头说起话来如此刻薄,一句话就得罪了满朝官员,以及天下文人,将来我看谁敢娶你!”
“爷爷,您又说笑孙女了!”
“好好好,不说了。”令狐珏经不起孙女的撒娇,顿时妥协,“你以此诗悬挂于书坞两年之久,如今终于得见结果,对于这凌寒,你可还中意?”
“爷爷……”被问及此事,令狐雪梅顿时有些扭捏起来,低着头颇为不好意思,“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哦?哈哈哈!”
令狐珏突然大笑起来,满面红光十分开心:“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才首次会面相见,这心就不在我令狐家喽。”
“……”
“老朽也十分满意,但此子性情疏狂不羁,将来你恐怕免不了……唉,你可要想清楚了!”
“爷爷,你答应过孙女的,可不能反悔!”
“爷爷是答应你的婚事自行择选,就是你京城的父母叔伯都不能干涉,但这毕竟是关乎你一生命途,爷爷不能不三思而行啊!”
“难道说,堂堂令狐家还护不了您的孙女婿?”
“笑话!”令狐珏突然神色一正,周身气息赫然一变,“你爷爷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
【我改了简介:没有文绉绉才子套路,只有掀桌子文学暴力;没有低眉折腰侍权贵,只有群龙低头我为首;
魂穿南宋走一遭,凌寒只想说:“这个天下乱不乱,关键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