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书院作为其中之一,自然会甄选学员代表参与其中。
对于这个要求,凌寒可谓是十分排斥,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沽名钓誉的文会。
有能耐之人,要么十年寒窗图破壁,一朝成名天下知。要么就远离俗尘心如净土,安心精研学术成就一代大儒。
无论是入仕为官、扬名立万造福百姓,还是心思如镜、继承传扬先圣绝学,凌寒都是打心眼里敬佩。
但是文渊盛会?变调的文风,令人思之作呕!
同时凌寒还感到万分疑惑,南舟书院这么多学子,其中不乏已经功名在身者,比如以乌唐为首的举人们,如此又为何让他一个外人做代表,然而令狐珏并没有给出合理解释。
若是别人提出此事,甚至于王陵亲自提出,凌寒都会因为厌恶而婉言拒绝。
讨厌就是讨厌,没必要委屈自己!
但是今日说这话的是令狐珏,那凌寒也只能无奈答应了。
家宴结束,凌寒便告辞离去。
客厅里,令狐珏饮着茶,自顾的说了一声:“你都听到了?”
话音刚落,令狐雪梅缓步走了出来。
与白天相比,神情黯淡了不少。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既然心中无你,爷爷也不好说什么。”令狐珏放下茶盏,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其实今日他是打算跟凌寒摊牌的,可是凌寒一句年纪小、不考虑此事,倒是让他这个老前辈不好再继续下去。
“孙儿明白!”
神情微暗的令狐雪梅,低着头显得十分忧郁。
“少年人心性不坚,以老朽看啊,一定是那个什么花魁,迷了这小子的心!”
令狐珏为了安抚孙女,竟然将问题之锅,甩给了白天弹琵琶的白素。
“爷爷,您放心,孙儿没事!”
“嗯!那就好。”令狐珏老怀欣慰,“其实……三余这孩子真不错,要是错过倒真可惜了。”
“爷爷!”
“爷爷与你那父母叔伯们不同,在你爷爷眼中,这孩子比那些官宦公子强多了!”令狐珏突然老顽童起来,“未到最后,便还有机会,你与他都还年少,这情愫也是可以日积月累的!”
“……”
令狐雪梅顿时无言,觉得面前坐着一个假爷爷!
离开令狐家,凌寒坐上马车返回。
“青鸿,事情办得如何了?”坐在马车里,凌寒闭着眼睛问向车位驱车的叶青鸿。
“已经查清,是否……”
“今日累了,先送我回去休息,此事就由你先处理妥当,明日我再行决策。”
“是!”
干冷的洞天,寒冰冻结,马车在风雪中驶向遥无边际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