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身边,并且还......或许,该是到了我忘记她的时候了。”傅玉铭这么说着,可是眼睛却还是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将视线收回。“是吗?你忘得了她吗?”闻言,宁安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傅玉铭,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听见你提起最多的就是‘玉辞心’这三个字。以前我不在乎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
,可现在她又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了,你心里对她的感觉又开始复苏了是吗?那我又算什么呢?你醉酒之后失控酿成的一场错吗?”“我......”傅玉铭想要辩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他和宁安之间本就不该有交集,如果不是当初听闻玉辞心身故的消息时,他匆忙前去九千岁府确认的半路上救下了她,
他们根本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是他对不起宁安,如果当日他没醉酒,根本就不会将她当做玉辞心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更不会弄成现在两个人都难过的局面。可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再后悔也没有用。看着傅玉铭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安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拽住了衣角。她仰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已经汇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滴落,然后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的道:“傅玉铭,我和玉辞心是朋友,知道她还活着,看到她回来了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那天看到她的时候,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我却并不觉得高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在心里嫉妒她嫉妒的快要发狂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和你
不会有交集。可正因为有她横在你的心间,我们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宁安看着傅玉铭,流着泪对他扬了扬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继续道:“我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身边的朋友看似很多,能交心的除了玉辞心之外一个都没有,所以我不想因为嫉妒失去这个能让我交心的朋友。而你,傅玉铭,你说你想忘了她,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忘不了她,永远都忘不了。所以,我们之间的那一晚荒唐,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
我不会因为那件事再缠在你身边,也不会逼着你去忘记她了,哪怕我现在还喜欢着你,可是我走不进你的心,便没必要再自讨苦吃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宁安说完,也不等傅玉铭有所反应,便兀自下了山崖,回到山庄的房间里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好后,前去马厩牵了一匹骏马疾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去看傅玉铭是否还站在那山崖上眺望远方,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没有随在她身后下山挽留她,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除却那一晚的荒唐以外,她是真的喜欢着他的,从当初他在街上
救下他的那一刻她便喜欢了。
可他心里装着的不是她,她哪怕再不舍再喜欢,也会狠心的斩断她对他的那份执念,因为,她是云落的宁安郡主,她有她的尊严。
骏马带着宁安绝尘而去,傅玉铭还站在山崖顶上吹着冷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复杂:他和她真的会这么结束吗?从琴阙山庄出来后,马车缓缓地行驶进了宾州城中,四周喧闹的环境将车内熟睡的玉辞心吵醒了,她掀开车帘朝外面看了看,正巧看到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自他们的马车前经过,那红红的山楂做出的
冰糖葫芦让玉辞心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吩咐老二停车。“主子?”老二疑惑的声音在车外想起,玉辞心没有回答他,反而一把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叫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道:“你这冰糖葫芦挺新鲜的,多少钱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