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鲮大概也猜到安以绣的想法,给他身后站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亦步亦趋的上前,将摆在桌子上那个装有魏巍人头的锦盒盖上拎起。
“朕走了,再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以绣总觉得墨子鲮临走前对她的一瞥极有侵略性,心中忍不住有些毛毛。
“再会,钱管家替我送一下北皇。”
钱管家一直在厅外等候,听到安以绣的吩咐急忙赶上来引着墨子鲮出府。
沐家军军营,自从知道墨子鲮居然转到自己王府,沐渊白就面色郁郁,当下停止操练,带着几个人就往王府赶,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钱管家告诉他:“王爷,那个北皇刚刚已经走了。”
沐渊白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上挑,还好他识趣。
跟着沐渊白一同回来准备大揍北皇一顿的沐家军士兵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精神萎靡不振起来:“王爷,北皇都走了,我们再去找谁麻烦啊。”
沐渊白睨了他们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都麻溜的回军营好好操练。”
“哦……”
几个沐家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过来,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钱管家跟在沐渊白身后给他汇报刚刚发生的事儿,不论是王妃说的话,还是北皇说的话,只要他听到的,他都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没听到有什么出格的话,沐渊白心下倒像是卸下了重担一样,面色轻松的看着钱管家:“过来。”
钱管家闭嘴,一脸懵逼的看着沐渊白:“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如今风流倜傥么?”说要这句话,沐渊白还象征性的撩了撩自己墨色长发。
钱管家一时之间看不出沐渊白这是做什么,愣了一下才连连点头,冲沐渊白竖起大拇指:“风流倜傥!”
沐渊白嘴角上翘,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和北皇比如何?”钱管家眼珠子一转,想到沐渊白心中的小九九,立刻了然,不遗余力的向自家主子表忠心:“王爷,那自然是王爷英俊潇洒,王爷就像那天上的星,北皇和王爷比简直就是
地下的一颗小石头,不,就是一小粒风儿轻轻吹过就飘到不知道哪里的尘埃。”
坐在马车之中的墨子鲮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惊得守在一旁的随从连声问:“皇上,您还好么?”
墨子鲮揉了揉鼻子,嗯了一声,重新靠回车壁,半磕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钱管家一番吹捧,沐渊白心情愉悦,就连眉眼都弯弯起来,却状似不悦的瞪了钱管家一眼:“虚伪。”
钱管家可没漏过刚刚王爷嘴角的那一抹满意的微笑,心中腹诽,王爷明明就很满意他的说辞,还说他虚伪,感觉王爷的作态更加虚伪有没有?
当然,这话钱管家可不敢当着沐渊白的面说,只能垂着脑袋道:“王爷,老奴可是真心实意,您可不能冤枉老奴。”沐渊白摆了摆手:“行了,你这阵子也累了,给你放个小长假,带着你妻子出去玩两天。”算是让他心情好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