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吼叫着，撕心裂肺地吼叫着，捶打过夏漠风脸颊的手，一拳一拳，猛烈地捶打着地面，仿佛已经丝毫感觉不到了痛楚似的，让白青色的石板，沾染满了，自己和他的鲜血。

“就为了我，就是为了我……仅仅就是为了我！就选择这么笨拙，这么极端，这么可恶的方法！就是，就只是，为了我……”

鲜红的血液，从楚昭月死命咬住的牙齿隙缝中，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太过强烈的认知，太过强烈的打击，让她生生咬裂了自己的牙龈！

“不值得，不值得！为了我，就是为了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做！夏漠风！我拜托你，我求求你，有一点作为一国皇帝的自觉，有一点担负起一国国家兴衰的自觉，有一点，不要这么轻易地，就随随便便为了谁丢掉自己性命的自觉……这，根本就，不值得啊……”

“我爱你……”

夏漠风放在地上的手，跟他忽然来的精神一样，蓦地有了几分力气，紧紧抓住了不断捶打着青石地板，不断自虐着的楚昭月的手，刚刚被狠狠揍过一拳的脸上，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和似乎早就已经刻入灵魂，不管这张脸再怎么受到伤害，再怎么变，仍然半点也不会减少的深情。

紧紧的，稳稳地抓住楚昭月的手，喃喃爱语，轻声，却无比坚定：“月儿，我爱你……其实我也会害怕，害怕自己，没有机会，亲自给你说这句话……亲口说这句话，让你听到，让你知道……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不是一个，好皇帝……可是，我不后悔这么做，一丁点，也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做……”

“什么叫做从爱上的那一天开始，就决定了这么做？！”楚昭月嘶哑着嗓子喊道，已经快要绷断的神经，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在问些什么了，“难道从那天开始，你早就已经知道巫族的人会攻打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