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肖氏陵寝的案子,李朝晖此时可不该停留在潋阳城的。
“嗯。”
得到回应,凤枫华便也明白了,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再管。只以后的结果出来了,我是要知道的。”
既然李朝晖还留在这里,那就说明般若寺的案子只怕是与内卫有关的了。
内卫是皇室的人。
她如今,还不能跟皇室的人对上。
避其锋芒,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没问题,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见她答应地痛快,薄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内卫是个旋涡,她先前闯了肖氏陵寝,早已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虽然那些人只当她是男子,但找的久了,难免不会猜出些什么来。
他并不想让她涉险。
听到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凤枫华缓缓转过头来,正对上薄言眼中来不及收起的庆幸。
她心中一暖,站起身来,走到薄言身边坐下。
用手肘撑在桌面上,单手支颐。
灵动的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宛若蝶翼。
“薄言。”她吐气如兰,突然唤他的名字。
薄言全身一僵,愣愣地转过头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从未压抑过的狂喜涌上眼眸,灼灼的目光专注地回视着身边的女子。
“嗯。”他轻轻答应一声,尽量放柔了声音,似是怕吓到她似的。
凤枫华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慵懒地抬了抬眼:“薄言。”
“嗯?”他有些疑惑了。
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似的,凤枫华却还是又唤了一声:“薄言。”
薄言总算明白了。
这丫头这是叫他的名字叫上瘾了。
不过,他心中欣喜,仍是应了一声:“嗯,我在。”
“薄言。”
“我在。”
“薄言。”
“嗯。”
“薄言。”
“诶。”
“……”
她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而他则一遍遍地回应着,不厌其烦。
本是件极为无聊的事情,两人却是玩得欢快。
莺歌和寒舞收拾好了屋子,便上了楼。
还未进门,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头顶黑线直冒。
怎么感觉小姐傻了?
无奈地扶了扶额,莺歌轻叹一声,转身下了楼。
罢了,她还是不去讨嫌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傻了?”凤枫华突然大笑起来,整个人忍不住扑进了薄言的怀中。
其实,她是个很矫情的人。
虽然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家伙,可是却私心里不愿意承认。
今日她不过是突发奇想,做了这么件无聊的事情,偏这男人回应地那么认真。
心中的那些僵硬冰冷,早已被他摧毁地一丁点都不剩。
一个男人,愿意不厌其烦地陪着她做无聊的事情,无论以后如何,这一刻,她知道,在这男人的心里,她凤枫华是有些位置的。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薄言下意识将怀里的娇躯抱紧,头脑却仍有些发懵。
华华这是在投怀送抱么?
“嗯,有些傻了。”他呆呆地点头,随即意识到什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可不就是傻了么?
一直想要抱在怀里的女人,此时自己送上了门,他怎么可能不傻?
“哈哈哈!”凤枫华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胸口的最后一点儿郁闷也被这笑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