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方法,不用尝试,她也知道,定然是痛苦百倍的。
莺歌却一脸不耐烦地朝她摆了摆手:“你别吵!我还没听完呢!这会儿不想听你说!等我将这方法实验了之后再说!”
见莺歌一副不愿意听她说话的样子,杨芳心里越发害怕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不!不!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的五石散是一个男人给我的!那次,我跟爹去山上采药,我要去上茅房,就不小心跟我爹走散了。然后……然后我就碰到了那个人。他当时穿着一身黑衣,我救了他,给他包扎了伤口,用了药。他就送给了我一瓶五石散,说是能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东西要怎么用的。有一次,我不小心把那药撒在了公子的药里,公子第二天就突然变得很是痛苦起来。我又试着给他用了些药,他才好的。我手里还剩一点点,你们若是要要的,我就给你们了!求你们放了我,不要那样对我!求你们了!”
杨芳被这么一吓,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莺歌脸上划过一抹戏谑。
风泽熙突然放下茶杯,起身。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自己,如同看着一具死尸一般。
杨芳心里咯噔一跳。
想起方才两人的对话,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说!我说!还有……还有……我那天救了公子的时候,拿了他身上的一块牌子。那块牌子现在还在我身上呢!不信你自己看。真的,就这些了!我就只拿了他这一样东西!我见那牌子看着还挺值钱的,就打算去当了的。”
杨芳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一刻,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她是不是想错了。
其实,公子从来都没有对她令眼相待过,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
想起公子看向自己的清冷甚至厌恶的目光,再想到他看向那位小姐的时候的温柔缱绻,杨芳此时才后知后觉。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到了这一刻,却已经一切都晚了。
莺歌想了想,走了过去,警惕地看着杨芳,果然从她怀中摸出一块牌子来。
一看到那块牌子,莺歌的脸色就彻底地变了。
她步履艰难地挪到风泽熙身边。
当看到莺歌手里的牌子时,风泽熙千年难得一变的脸上,也隐隐露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说到这里,莺歌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来,朝凤枫华递了过去:“小姐,这就是那块牌子。”
凤枫华放下手里的茶杯,将那块牌子接了过来,拿在了手中。
牌子是纯黑色的,凝练而厚重。
拿在手里,也有一定的分量。
这牌子一看,便是用上好的千年玄铁制成。
玄铁上精雕细刻的是一些图案,并没有一个可以让人辨识的字。
然而,当看到这块牌子的时候,凤枫华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滞。
捏着牌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她的指节微微有些泛白。
这一刻,她才明白,莺歌先前的那些不正常,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有人再说话。
整个院子里顿时一片寂静,连风吹树叶轻摇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杨家的人偶尔踏进院子,还未看到凤枫华脸上的神情,便已经感觉到了她浑身上下散发地冷气。
一时间,所有人都静悄悄地待在了房里,连动都不敢有大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