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希望她因为别人而情绪波动,更不希望她心生愧疚。
难得睡个好觉,凤枫华这一觉竟是直睡了一日一夜。
原本打算在灵隐寺只住一日的。却是直接又多住了一日。
薄言让灵犀回府报了信,才免了百里婉柔和府里其他人的担心。
太子的事情好像突然没了音信,这两日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既然在灵隐寺多住了一日,凤枫华便不打算回去了:“干脆等到明天。反正明天师兄和琳琅,璎珞他们也都要出城的。也省得再折腾一次了。”
如今出入潋阳城,实在是件麻烦事。
而她,一向最是讨厌麻烦的。
“好。”薄言点头,大多事情上,他总是格外顺从她的。
仍旧差了灵犀回去报了信,两人便又在灵隐寺住了一日。
十二日,是女帝进城大日子。
城主南宫傲,知府白衣,以及潋阳城中大小官员们,一大早就纷纷集中在了东城门口。
百姓们更是夹道两侧,兴奋而又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帝王銮驾未至,他们便已将脖子给抻酸了,却仍旧不放弃地使劲伸长着脖子,企图能够第一眼便瞧见銮驾,甚至目睹女帝真容。
因着今日日子特殊。
叶寒和凤琳琅等人早早得就出了门。
然而,等他们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
几人只得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与不计其数的百姓们站在一起,迎候着銮驾的到来,好在銮驾入城后,能尽快出城去。
凤枫华和薄言可还在城外等着他们呢!
然而,越是期盼,越是等待,就越是久盼不见。
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一直等着,一直等到了中午,许多人都有些等不住了,銮驾都未出现在任何人的视线中。
“侯爷,銮驾什么时候能到?”南宫傲也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祁信远扭头瞪南宫傲一眼,却没有说话。
南宫傲的眸光微微缩了缩,只得抿了唇,不再说话。
他这话听起来确有催促銮驾之意,可他实在有些站不住了。
祁信远心里又何尝不急呢?只是,在在列的所有人中,除了皇子皇孙和太子妃外,唯他一人身份地位最高,且又是皇帝亲侄,其他下属臣僚询问的人自然是他。
偏偏,他也是个不知情的。
皇帝的行踪,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
而他这个亲侄若是也不知道,不知要被多少人看扁了。
因此,他只能虚张声势,用眼神警告,让他们闭嘴。
这样长久无尽头的等待,实在最是折磨人的。
凤璎珞也早就等得急了,不由压低了声音问叶寒:“小侯爷,皇帝什么时候才能进城啊?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叶寒耸了耸肩,看了凤琳琅一眼:“我也不知道。皇帝的行踪向来是不能告诉旁人的。”
凤璎珞轻轻撇了撇嘴:“早知道是这样,我们也昨天出城该多好!二姐姐恐怕早就等急了。”
“她应该不会。这种情况,当时我们都是该想得到的。”叶寒轻轻摇了摇头,宽慰道。
见他的眼睛几乎始终黏在凤琳琅脸上,凤璎珞就算再笨,也猜得出缘由了。
她轻哼一声,眼珠子一转,故意扭向凤琳琅,说道:“瞧吧,都怪你!早就告诉你了,要早点儿准备的!每次出门都要我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