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只漂亮的公鸡快被薅成了葛优,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微微的睁开眼,见朱小四气呼呼的离开,马度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是该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了,六七岁的孩子已经能听懂大人的话了。
老刘走到院子,对马度道:“老爷,楚国公来了!”
“哦?”马度从竹椅上起身,这家伙不在家里好好造人,跑我这里做什么?
廖永安从活着回来老朱自然高兴,拉着廖永安彻夜长谈,听说从来都不喝醉酒的老朱那天喝醉了,拉着廖永安一边哭一边喝。
第二天一大早,又赐宅子又赐金银,还赐了不少的女子。不管老朱是拉拢人心还是真心实意,对廖永安算是很不错了。一个被囚禁九年受尽苦楚仍旧忠心耿耿的人,也值得拥有这样的待遇。
廖永安没有子嗣,听说他闭门不出,一边养伤一边造人。马度很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跑来自己家里,难道是来求子的?
这个很有可能,廖永安被囚禁九年身体机能被极大的破坏,现在发现身上某些零件不好用,一点都不奇怪。
马度把廖永安请到客厅,让仆役上了茶,便打趣道:“楚国公的人情不是还完了吗,今日怎么还带了厚礼,莫非有什么求到我的地方?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直言。”
现在的廖永安已经比马度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胖很多,明显的是虚胖。从平江骑马回来的时候,马度是在强撑,他则是在逞强,他是只想告诉老朱,他还没有废掉。
廖永安笑道:“咱们两个没有必要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了,确实有事求到你。”
马度和廖永安确实没有必要瞎客套,在张士诚王府的值班房里,两人为了各自的安危,多难听的话都说过,都看到过彼此最真实的嘴脸。
廖永安用眼神瞟了瞟老刘和仆役,明显的是要他们回避。马度当然尊重病人的隐私,立刻让老刘带着仆役退下。
马度呵呵的笑道:“没人了,楚国公有什么难言之隐请讲?”
廖永安却十分的严肃,“本公这次并不是为自己而来,而是为舍弟来的。”
“哦,难道令弟也生不出孩子?”
廖永安一愣,随即怒道:“胡说八道,本公的侄子已经老大了。嗯?你说‘也’是什么意思!”
“难道楚国公不是房事不谐,来找我看病的吗?说实话我在这方面不太擅长,不过楚国公可以说来听听,我如果不行的话,你再去找汤大哥,他那边有不少好方子。”
廖永安气得直拍桌子,“本公夜御三女,身体好得很。就算真是不行也不来找你,怕你乱嚼舌根坏我的名声!我来和你说正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马度端正姿态,“好吧,楚国公请讲!”他不觉得廖永安还能有什么正事会找他。
廖永安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用很小的声音道:“王爷让舍弟永忠去滁州。”
马度皱眉问:“去滁州打哪个?”
廖永安又拍桌子,“你装什么糊涂,王爷让永忠去滁州接那位来应天!”
马度一愣,连忙的抱住自己的脑袋,面带痛苦的喊道:“哎呀,我头疼病又犯了,老刘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