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杨宪的脑袋在地上用力的磕了几下,这家伙终于发懵了,一把揪他的头发,直接用手肘钳住他的脖子,咬牙狠勒!
身下的杨宪自然不甘心受死,张着嘴身体剧烈的挣扎着,两只手往伸手张着用力的抓挠,一分钟,只要一分钟就够了!
他现在拖家带口,比不得从前光棍一条,此人不除终是心腹之患。隐隐的听见杨宪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那是胜利的号角。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竟然硬生生的把他的胳膊给掰开,一下子就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马度扭头一看竟然是韩成,不由得怒道:“韩成为什么要阻挠我教训杨宪!”
韩成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这是教训他?分明是要杀他!”竟然是李善长。
杨宪斜躺着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两眼都翻白了,若是再晚一点,怕是真的要窒息而死。
李善长压低声音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老夫跟韩成救你一回你还埋怨,知不知道王爷王妃的车驾就在后面,你当着王爷的面杀了他的忠犬,王爷会怎么想?”
李善长五十多岁,一张长方脸,颌下一缕山羊胡子,脸上笑眯眯的,一副和蔼的长者模样。马度以前在王府和他见过一面,只问马度为什么不给他送肥皂。
他拉过马度就往前走,“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换身衣裳回家等新娘子上门,刚才我们都瞧见花船了。”
李善长又回头对身后的随从道:“把杨检校抬老夫车上送回城里,路上若是遇到王爷王妃的车驾,莫要言语。”
老李拉着马度安步当车的走在前面,一脸不满的道:“玄重大婚为何不给老夫送请帖!”
被夺了杀杨宪的绝好机会,马度心中不满没好气的道:“李公日理万机,小子不敢劳烦,再说李公不也来了吗,哎哟。”他捂着屁股扭头不可置信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同样没好气的道:“怎么跟老人说话呢,都要成亲了一点都不懂规矩,要不要老夫给宋濂聊聊。”
老李不光是右相国还是个老头,五十多算是挺老的,三十七八就自称老夫的人多了去了,刚满四十的大舅哥也已经开始适应这个称呼了。对老者不敬,被揍了也没处说理。
马度不想结婚了还不宋濂叫去打手板,只好求饶道:“李公就饶了我吧,小子给您赔罪了,要不给您送点香皂过去。”
“谁稀罕你的香皂,给老夫说为什么见了我就躲,难道老夫身上有屎不成!”作为老朱最为信重的人,李善长对马度的来历自然要比他人知道多些。他对马度十分的好奇,可偏偏马度从来都不登他的门,换成别人早把他家的门槛踩平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李善长不是一个正经的读书人,换成宋濂或者刘基绝对不会把屎这个字挂在嘴上。
“李公这就冤枉小子了,说起来这还是第二次见您,说小子躲您从何谈起。”
“老夫没你想的那么高明,但是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当我看不出来吗。”老李笑得颇有深意,“听说你准备弄个琉璃的生意,让老夫参一股如何?”
我擦!马度惊讶的扭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凭什么!”这老家伙八成就不是看老朱的面子来的,是冲着钱来的。
李善长嘿嘿的笑道:“凭老夫将来压得住杨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