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不安地抬头,看越来越近的男人,忍不住朝后退了退。他见着了,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到石床前,带着一种压迫感。
“叫什么?”男人拉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臂,困进自己怀里。轻笑着挑、逗。
“槿……槿瑶。”
他有力的五指穿过如瀑的发丝,按住她。唇贴得很近,却没碰上。这样悬在空中不落地,教她愈发慌乱,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像楚楚可怜的小动物,成了野兽的盘中餐。
他勾起唇角,终于如期地吻上樱花般的唇瓣。
她像最生涩的果实,却带着最甜美的芳香,让他抑制不住的失控。
“对不起,弄疼你了。”他抚着槿瑶被咬破的嘴唇,轻轻舔了舔,却惹得一阵轻颤。
“没……没事。”槿瑶喘息着,方才若不是她死命推着,兴许眼下都窒息了。
“我叫御苍。”他长得好,她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槿瑶由他将自己压在石床上,立刻拽住他的袖口,害怕道,“要做什么?”
御苍正吻着她洁白的面颊,闻言抬起头,轻笑道,“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
御苍喘着气,看着身下熟悉的容颜,内心开始翻涌。
他在圣山呆了十四年,却没有丁点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家在何方,出身如何?只知道,他在等人。御苍握着她的手,亲了亲无名指上的花朵。
又极尽缠绵地吻住她,想多找些回忆。可一吻落幕,还是没想起新的。但这样也足够,只要呆在她身边,终究能慢慢记起过去的事。
御苍异常兴奋地吻她眉角,空缺数十年的人生忽然有了填补的方法。
次日,槿瑶继续想法子离开圣山。而且她已经确信,自己确实入了五行八卦术。不知道第几遍,又回到原地。
不过,她每到一处,就会留下夕国特有的标记,如果皇长姐能看到,一定会来寻她。
殊不知,她悄悄留下的记号,早就被身后的那头狼偷偷抹掉了。而另一头的槿云,先是与几头雄狮缠斗一日,随后又入了御苍布下的法阵。
地上开着鲜红碎花,槿云扶着手上的云英剑,喘着气。她足足耗费三日,才破出法阵。不远处的幼狼眯起眼,刚准备设下新的阵法囚住她,突然天边开出一朵绚烂的烟花,水蓝色散着碎星,槿瑶抬头看天,心中一慌,喃喃道,“这么快就动手了……”
御苍已经用爪子在地上画好阵法图,刚想催动咒语,听她一说,忙停下动作。眨巴着眼看向她,迅速将泥土上的作案痕迹抹去。
“槿绒……她,太迫不及待了。”槿瑶呆呆念叨着,一低头,就见幼狼蹭着她的裙角,像撒娇一样。经了几日,这小家伙像认了她一样,愈发的熟悉亲昵,
有些挫败地蹲下身,槿瑶摸了摸它的头,它伸出舌头,像小狗似的,一下一下舔她的手指。槿瑶被弄得发痒,忍不住笑出声,连忙收回手,重新站起来。
“你在这圣山长了这些年,可知道怎么出去?”槿瑶把它抱在怀里,就像抱她的那只从宣国送来的金丝狗。
“算了,你还这么小,估计也是不知道。”想着就更加沮丧了,幼狼睁着眼睛看她,嗷嗷地叫了两声,可惜被槿瑶无视了。
下了幻术的御苍不情愿她走,住在以前的石洞里,总能有机会片片碎碎地记起一些事,虽然只是一幕幕地闪过,但聊胜于无。可看心爱的姑娘难过,他跟着揪起心。
“皇长姐看到信号,应该会立刻下山。”槿瑶摸着它的额头,看天边坠落的繁花,有些挫败,“可我不像她一样聪慧,被困了这会还想不出法子破阵。”
御苍惬意地在她蹭蹭,又伸出舌头,像小哈巴一样,讨好似的舔她的脖颈。槿瑶被弄痒了,忍不住笑出来。他见状,愈发过分,惹得槿瑶一怒,将它从怀里扯下来。
离开了温香软玉,幼狼不甘心地叫一声,摇着尾巴蹭她的裙子,想重新回去。
槿瑶踢踢它的肚子,压根没再抱他起来的意思。幼狼见状,只耷拉着耳朵,好不低落。
“要是棋煜在就好,他精通五行八卦,一定能走出去。”槿瑶话音刚落,那双失落的眼睛瞬间迸射出浓浓的杀意,爪子将土刮出深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