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怪我喽!”
“啊......不是!不是!先生来的正是时候,果断......这个这个阻止了我邪恶的想法,给了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敢嗔怪先生!”
“看你还识些趣......”言玉星眼一眨,又问那女子道,“这位姑娘,有什么委屈你且直说,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我是那个......他是坏人......请先生救我......”
女子闻声煞白的脸颊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像似稍显平缓的情绪又激动起来,继而躲在言玉身后冲那小厮连连喊去,却是话一出口,一股极不标准的汉语口音又让言玉听得瞬间抓狂。
“啊......姑娘别急,有话慢慢说,我既然能冲进来,自然是要救你的,可我听你说话的口音怎么怪怪的,你是......哪里人氏?又为何出现在这吴王府上?”
“我......我叫星野真弓,是扶桑国人,我爹是渔民,欠他们的龙涎香,于是被他们打伤,又把我带来做人质,说要我爹集齐一百块龙涎香后,才肯放我回去......”
女子本是情绪十分激动,却是言玉一副悠悠温和的腔调又让她渐渐缓和下来,继而“噗咚!”一声,朝那冰冷的地面一跪,沉沉地说着。
“还真是个日本女人!可不管是什么女人,男人看见女人受欺负又怎能不救!”
言玉心道一瞬,又对小厮道:“我说小管家,本来我是个外人,不该管你们的家事,可是作为吴王殿下的好友,这件事我还是要管上一管的,她的父亲是欠了你们的龙涎香或许不假,却是你们以这样一种卑劣的手段,将一个弱女子抢来做抵押,还要意图不轨,我想......于情于理,这不论是国法还是家规,恐怕都宽恕不得你吧......”
“啊......这......先生,她虽然长得漂亮,可也就是个渔民的女儿,再说,也确实是他们家欠我们货物迟迟不交,所以小人才出此下策的,而且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主儿,所以我一时激动就......”小厮低头快速说着。
“我看你真是色胆包天!正因为你是王府家的仆人就可以随意霸占一个可怜的渔民家的女子吗?你这是特权思想你知不知道!是法西斯集权主义你懂不懂!是那个那个......算了,估计我也是对牛弹琴,说了你也不懂!咳咳咳......此事......摆在你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向她赔礼道歉,放她走,她父亲既是渔民,龙涎香的事自然会慢慢偿还,第二条路,我便将此事告知吴王殿下,任由他来发落,到时候我也免不了要将这堂堂吴王府中的所见所闻向他详细地述上一述的,呵呵呵......你自己选吧......”
言玉说罢清了清嗓子,侧身间两手一背,展出一副大人物的做派,却是眼神一晃,不由地又觑一眼那女子,只看那女子皓齿轻咬着朱唇,虽是罢了哽咽,却依旧蛾眉紧锁,一副辛辛怜怜的模样,却是此时看上去倒更显动人。
言玉虽看得入定三分,却忙将眼神避了过去,继而又补充一句,“你想好了没有啊......”
“回先生,非是我不愿将她放走,只怕这一百块龙涎香的事不是小事,数额空缺,到时上面怪罪下来如何交代......”
“你就说是我要你放她走的,这总可以了吧!责任由我来担!如果真有人来嗔怪与你,你就派人来云苍山的凌霄楼来寻我,那一百块龙涎香我着你足额的银子,弥补的亏空,怎样!”
“云苍山?凌霄殿?您不是个画家......哦!小的照办就是了!”小厮闻声一惊,却是那云苍山的凌霄殿是大汉遗军圣地,旁人不知,这走南闯北倒腾买卖的小管家哪儿能不晓,原本就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却是言玉那沉沉中夹杂着些许霸气的神色,只将一股隐隐地王气也侧露而出,小厮原是弓着的身子不由地向下一扑,瞬间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只轻声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