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凑足了两万两银子,便要赎了身子,脱了公子这产业。我想撇开嘈杂,单置一处清净的所在,只我一人,只接待些大恩客,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妈妈答应?”希儿道。
“这可不是小数目,你若真凑足了两万两,一切由你!”鸨母笑道。
希儿见鸨母已然应承,随即取出了笔墨就要立下字据,鸨母也不见怪,与希儿写下些条款,各自画了押。
随后两人话题不断,推杯换盏直从晌午饮到了日落,又盘算了当夜即要摆弄个大恩客。
希儿沐浴后换了淡淡的紫绡翠纹裙坐在桌旁饮茶,青衣进门使个眼色,她随即起身对着那铜镜将自己已然精致的装束又拨弄了一番,走进了屏风后面。
希儿在屏风后侧身看到了那人,那是个微胖的年轻公子,皮肤白皙,一副憨憨厚厚的模样,他向前迈出了几步,看见青衣便唱个大大的诺,然后一脸拘束的呆呆的站在了那。
青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似看出了他紧张的神态,对他缓缓道:“公子不必拘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希儿姑娘在那,你瞧!”那人顺着青衣的手紧紧望去,稍许,只见一窈窕美人从正从那屏风后缓步走出。
她轻盈的步态中带着几分洒脱,淡淡的紫绡裙衫曳在地面,随着步伐的律动舞成了一抹缥缈的紫雾,她将那纤细的白臂露在外面,玉笋正拖着把宫扇,在稍露出的丰盈的嫩滑酥胸前轻轻扇动,直把满体芳馨传散了出去。她的唇脂淡红,笑不露齿,不经意间,两个浅浅的酒窝暗自显映,将那天然的姿色循序展露,眉宇间的妩媚态度更是撩人,凤眼含威而有情,那股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冷凝望却让这位拘谨的公子更加拘谨,只见她轻作个揖,道了声:“公子万福!”
那人忙躬身唱个满喏,他回头看那青衣已经不在,门关上了。
“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希儿款款道。
那人稍低下头,不敢承接希儿那双明眸善睐,也许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正视过如此撩人的双眼,他站在那憨憨的笑道:“来过几次,但没见过姑娘。”
“公子走运,那么多恩客里鸨母偏偏选中了你,想公子也必有过人之处,公子不必拘谨,希儿也是第一次待客,快快请坐。”希儿轻轻摆动着手中的宫扇款款说着,又轻提裙衫坐在了那红得发黑的紫檀圆桌旁,取出两个青瓷酒杯,各倒满了酒。
那人坐了下来饮了杯道:“想不到北国苦寒之地,还有姑娘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看来,我可真是白活了。”
希儿含笑道:“公子过誉,一介风尘女子怎当得起如此夸奖,公子如何称呼?”
“嗯…哦,庞亮。”他匆匆答道,急将那偷瞄着希儿酥胸的眼神闪了回来。
“公子刚才看些什么?”希儿一边问道一边低头顺着刚才庞亮那目光所注处看去,正是自己两朵嫩白的酥胸。她暗自好笑一声,款款道:“希儿的胸可好看?”
庞亮听见这话便觉燥热,他自饮杯酒,道:“小生惭愧,姑娘的酥胸确是好看,白皙圆润,吹弹可破一般。”说罢又自低头饮酒。
“公子想些什么?”希儿假意问道。
“我在想,这酒…确是好酒,只不过太过浓烈了些。”庞亮假意回答道。
希儿暗自好笑,将一杯酒缓缓含在了嘴里,紧闭着双唇,带着脸上显出的两个淡淡的酒窝起身来到庞亮面前,玉笋轻拖着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那嫩滑的胸前,躬下身子将那一口的香唾烈酒送进了庞亮嘴里,又转身到他身后,将两只纤长的白臂搭在他胸前,附耳轻声道:“现在,这酒的味道可淡了些?”
庞亮两颊微红,早已经被这动作撩拨的神魂不堪,急急地将那满嘴的香唾酒咽下肚去,闻嗅着女人那遍体的芳馨,巍颤颤的道声:“香!这酒真香!”
她暗自一笑,贴站在男人身后,用那两只纤长的玉笋在男人胸前轻抚过,看那肥壮的两腿间已然隆起了座小山,又用指尖滑了过去,绕指成柔间娇声道:“公子这般心急,我看,评歌赏舞那套俗礼也就免了,不如去到卧榻上让你多看些希儿的媚态。”
那是一张硕大的楠木红帐牙床,赤帐银钩,华丽十分,两人上到床上,希儿褪衣解带,只觉那芳馨满体更似兰似麝一般,香气袭人,而后施云布雨,极尽媚妍婉妙,两人颠鸾倒凤直从傍晚温存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