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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魔鬼似的阿蟹,我的神情仍然波澜不惊,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用暴力吓唬我了。
“可是我不喜欢打架!”淡淡地说着,我从身上掏出了自己带来的那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阿蟹的脑袋。此时我只要食指一勾,阿蟹的头就会变成烂西瓜。
看到我的身上居然还有枪,阿蟹呆了一下,不过随即又聊地摊了摊双手。
“你开枪,我一条贱命生死所谓,反正有燕轻眉大警官给我陪葬。”阿蟹的眼角膘向了玻璃外的拳台。他除了知道我的名字之外,居然还知道燕轻眉的名字。
燕轻眉仍然站在那个拳台上,玉颊轻咬,粉面紧绷。她的周围正不断地有人涌上拳台,那些人就像是看到了肥羊的恶狼,连眼晴里都闪着绿光。
我真是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让燕轻眉去打这聊的黑拳。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脸仍然呆板,声音也很机械化。
“放下枪,我们两个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你赢了就听你的,我赢了就听我的!好不好?”
“好!”我非常痛快,回手就把枪又放回了自己的身上,事已至此,我没得选择了。我可不想这边拿下了阿蟹,那边又接到了燕轻眉的尸体。
阿蟹随手又不知道从哪来摸出了一个对讲器,打开之后,对着那个对讲器呜里哇啦地大喊了一顿。他的话很有效,喊完之后,拳台上面那些要对付燕轻眉的人群开始渐渐退去,只一小会儿。拳台上就又剩下了燕轻眉自己。
“走,到下边去,让所有人都能看见我们。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格斗。”阿蟹将对讲器一扔,大摇大摆地走到房门处,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也没有犹豫,既然阿蟹想这么玩,那就随他好了。我跟在了阿蟹的后面,一直走出了这条走廊,走到了拳场里。
阿蟹一出现,立刻就成为了一盏明灯。所有人都望向了他。阿蟹沉着脸摆了一下手,大家就纷纷躲向两旁,拥挤的人群中央硬是分出了一条通道。
阿蟹就像一个国王一样,昂着首挺着胸,一直走到了拳台边上。想都没想。单手支了一下台面,整个人就很漂亮地翻身跳了上去。
我一直就跟在他的后面,直到看着阿蟹跳上了拳台。
“你,上来。“阿蟹并没有回头,只是将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背后。指了我一下,又勾了勾手指,态度极度嚣张。
“飞谜!”看到了我,燕轻眉真像一只燕子一样从拳台上飞了下来,很紧张地拉住了我的一只胳膊。
“没事。这家伙非要和我比,那我就陪他玩玩!”我貌似很轻松地脱去了自己地外套,顺手交到了燕轻眉的手里。
安慰性地拍拍燕轻眉的肩,我笑了一下。然后双手抓着拳台一侧的拦索,纵身也跳了上去。
刺目的灯光照在我和阿蟹的身上,我们四目对视,目光接触的地方,空气都已经冻结成冰。
阿蟹突然嘴角一动,好像是笑了,双手向上方一举,应着阿蟹地动作,人海中爆发出了震耳地欢呼声。
“赵飞谜,我十六岁打黑拳,到今天为止,已经打了十年。伤亡在我手下的人,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你小心些,我的拳脚很重。”阿蟹似子是在炫耀,说完话,双拳在胸前晃动两下,身体陡然矫健,双脚在拳台上忽前忽后。
“阿蟹,我从来没有打过拳,我只杀过人!”就像刚才燕轻眉一样,我肃立在拳台上,视线完全包围了阿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脑子里拼命地在回想曾经在战中,闲暇时所学的那一点点格斗技巧。
我的话让阿蟹地脸部肌肉抽搐了两下,身体突然向前一跃,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左肩的肌肉有了变化。黑豹曾经教过我,一般情况下,人在格斗的时候,总是反方向的肢体先有反应,也就是说如果准备挥左拳的话,肯定是右侧身子先动。
不再犹豫,我抬起左手护住头脸,暴起右脚踢向了阿蟹的右身,以托制住他的先手优势。
可惜,这一次我失算了,阿蟹的左肩只是闪动了一下而已,看到我做出的反应,阿蟹猛然一个大旋身,一条左脚从后到前横着扫向了我的右腰软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