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阳堡内。
因为都统衙门已经被吴逆纵火烧毁,所以都统常寿和十多名衙门官员搬到了南城一个官员府,正商议着如何宁古塔将军禀报此间发生的事,却猛的听见北城方向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旋即有隆隆的蹄声震地而来。常寿和大小官员顿时变了脸色,听这声势分明是有成千万的骑兵正向尚阳堡杀来!
“怎么回事,哪来的骑兵?”
常寿霍地站起身来,大小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常寿大怒道:“快去前面,究竟出什么事了?”
“喳!”
两个亲兵忙冲了出去,还没等他们出大门,就见满街都是惊慌四逃的旗人。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亲兵拉住一个正往南门跑的旗丁。
“叛军杀过来了,你们快跑!”那旗丁说完一把挣脱拉住自己的亲兵,慌忙跟着人群朝南门跑去。
两个亲兵吓得目瞪口呆,怔了数秒,飞一般跑回府内。
“哪里来的叛军!”
听了亲兵的禀报,常寿的脸都白了,难以相信,一把抓住亲兵,喝道:“是吴逆还是蒙古人?”
“小的不知,街到处都是人,小的们没法去探个清楚!”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失手松开亲兵,常寿“扑通”一声坐在椅。前夜吴逆造反,已经折了两个佐领兵,昨日又被赖密特带了七个佐领去追击北逃吴逆,城内只有两个佐领和昨日调来的三个佐领兵,总共不到千人,塔格士手下四个佐领骑兵又被宁古塔将军调去,现堡内根本没有多少骑兵,如何能挡得住这突然杀进城的骑兵。
一个官员见都统大人发愣,忙提醒他:“都统大人,快走,敌兵已经杀进城了!”
常寿闻言一惊,遂既暴怒道:“守城的是哪个,是哪个!本官要砍了他脑袋,砍了他脑袋!”连叫了几声“砍了他脑袋”后,他突然冷静下来,急向亲兵队长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召集人手,挡住这些该死的敌兵,不能让他们冲过来,绝不能让他们冲过来!”
“喳!”亲兵队长答应一声,忙带着几十个临时充做亲兵的兵丁冲到了府外。
大小官员们都乱成了一团,昨夜发生的吴逆造反已经让他们如惊弓之鸟,没想这才刚刚平定了下来,这尚阳堡又被敌兵攻破了,来得还全是骑兵,这可怎么好噢!
常寿见这些手下跟个头苍蝇似的,忍不住喝道:“敌兵已经破城,此地不能再留,你们速随本官冲出城去!”
“大人赶紧带我们走!”
官员们听了这话,忙催促常寿赶紧带他们出城。
从东门突进城来的关宁军骑兵已经杀到了尚阳堡的城,许多旗人还有在尚阳堡做生意的各族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各自的屋和棚户乱哄哄地拥了出来想个究竟,结果全部遭到关宁骑兵的情屠戮!
大帅有令,破了尚阳堡,鸡犬不留!
到处都是奔走哀嚎的清兵旗丁,到处都是纵骑驰骋的关宁铁骑,到处都是血腥的杀戮!
不论老弱,但凡见到的活人,统统被关宁兵一刀杀了。
“杀!”
一名旗丁手持一根长矛脸色发白的守在一间屋子前,嚎叫着冲向正一脸狞笑缓缓逼近他的一名关宁军小旗,可没等他手的长矛整到对方身,一骑从他身后纵骑突过,寒光一闪,那旗丁的胸口就被整个剖了开来,肠子瞬间和着鲜血粘液撒了下来。
“啊!”
旗丁本能的用手去捧自己的肠子,想把它们塞回肚子里,可是那粘滑的肠子却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刚塞进这段,那段又漏了出来。最后,他怔怔的朝前一个啷呛,抱着肚子痛苦的在地滚来滚去。
在旗丁的哀号声,小旗狂笑着一脚踹开了那屋子的门,眼前突然一亮,只见一名年轻的八旗妇女正护着个小孩缩在墙角,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
“嘿嘿…真他娘的走运,这娘们长得不赖!”
小旗的嘴巴都要滴出口水了,狠狠的一咽喉咙,把嘴里的口水吞回肚子里,然后回头对正要冲进来的部下们吼道:“去,去,到其他地方去,这里归老子了!”
听了小旗的话,那些关宁兵探头朝屋里一,随即淫笑起来,然后“嗷嗷”叫唤着冲到附近的屋子搜了起来。
“抢到的金银财宝不能私吞,必须交来,不然扒了你们的皮!”
小旗不忘提醒手下们一声,然后把木门从里面重重关,很快屋里就响了那旗人女子惊恐的叫喊声,还有那旗人小孩的哭闹和“啊啊”的大闹声,片刻之后,屋里的孩子声音消失了,只听那旗人女子哭天抢地的哀号声,还有那小旗的淫笑声。
大帅有令,尽屠尚阳堡,鸡犬不留,但在此之前,可不能糟蹋了这鞑子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