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我心里想着这些,却不想告诉他,只说:“你还没体会到有权有势的好。”
他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为什么不回去?”
“我上星期说我要回去了,可你把我关在这。”
他又不吭声。
我忍不住撑起身体,凑近去看他的脸,发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笑容。
我忍不住问:“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误会?”
他摸着我的脸,望着我的眼睛,没有回答。
虽然他不说,但我当然能够感觉到他喜欢我,就像他显然也能感觉到我喜欢他。
但我觉得这种喜欢激情居多,还有一种“毕竟是第一个”的心态在里面,而且我们最近见面太频繁,又聊得太暧昧。我觉得它是可控的:“费怀信,你要清楚有些东西不能纵容,控制好会成为一种享受,如果任其胡乱发展,就会变成灾难。”
他这么聪明的人居然装傻:“什么东西?”
我被将住,只好跳转话题:“我们分房睡怎么样?”
他又不说话。
我解释:“需要的时候可以在一起。但没必要每天抱在一起睡,还像这样半夜聊……”
“睡觉。”他突然打断我,还嘀咕:“蠢货。”
“我哪蠢?”
他又装哑巴。
算了,我扔开他的手,背过身去。躺了许久,终于有了困意。
却突然被翻过去,要睡觉的是他,现在突然压到我身上的还是他。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嘴唇擦着我的唇边,说话就像在轻吻:“既然守得住,何必强调?”
我不由涨红了脸:“守不住的是你!”
“我没立牌坊。”
“因为你有未婚妻!而且你不觉得丢脸!”
他依旧镇定:“你有男朋友。”
“前任!”
“你背叛他。”
我觉得很委屈。
任何一个具有礼义廉耻的人都讨厌插足别人感情的人,也都无法坦然得去插足。
立个牌坊至少能让我觉得好过些。
他搂住了我,总算不再逼我。
我这次的挣扎除了伤心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意义,也就暂时认了,但每天都尽量不跟他们聊天。
这次的事情果然没有任何消息,然而我的基金会还是歇业两周,因为盛萌萌的疯狂粉丝来拉条幅了。
虽然警方来解决,但对我的态度还是有些微妙。如果我不是个慈善家,私生活或许不那么重要,然而我必须是道德楷模。
电视台和报社没有报道那天的事,而且我的不安果然是对的——他们大力报道了独居老人的事件。
所以歇业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有独居老人等在基金会门口,甚至带铺盖睡在房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