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李师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质问起来。
马车夫倒是没有开口,不过也拎着自己的马鞭子坐直了身子,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匕首一样直射向了张千。
“怎么回事?”
高俅倒也想有个吃惊的反应,可是身子实在是疲乏,倒像是泰然自若了。
“公子,您可回来了!”
想想这一天多以来的担惊受怕,似张千这样的汉子也是颇多感慨,忍不住热泪盈眶。
“行了!辛苦你们了,进去再说吧!”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高俅没有和张千多说,起身扶着车厢下了马车。
其实也不用多说,别看张千和武松是从外面回来,可人家也不是说溜溜达达没找自己,看那满脸的疲惫,还有双眼之中满布的血丝,不用说都可以想到这是找高俅找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回来,也是这两个人实在是撑不住了。
跟着赵佶的人马找高俅,张千和武松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最多也就是尽个心罢了,可是再怎么尽心两人也不是铁打的,一天一夜不吃不吃、不眠不休地找人,换一般人早就撑不住了。
客厅之中花想容正以泪洗面,听见院门开的声音也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一天一夜下来,赵佶那边没少往这边派人,迎来送往的,花想容已经完全没有心情理会了。
“哎!容容小姐,公子回来了!”
强打精神,张千向着院里面喊了一句。
“哦,公子回来了。”
花想容是一个弱女子,撑到现在精神都已经恍惚了,听见张千的声音,硬撑着想要起身,却是觉得浑身无力,刚动了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啪’、‘咣当’的一串声音传来,花想容的身影却没有出现,高俅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快走几步,进了客厅,一看这场面,高俅当时就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容容,你这是怎么了?”
跪坐到了花想容的身边,高俅伸手将花想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着花想容煞白的小脸,“容容!你醒醒!你醒醒!”
“公子~~~你回来了……”
气若游丝,花想容只说了一句,便彻底昏了过去。
“都让开!都让开!”
费力地抱着花想容从地上站起,高俅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屋里走。
说是高俅抱着花想容往屋里走,可实际上却是有李师师在一旁搀扶着。
“你们两个去弄点热水来!”
给了张千和武松一个眼色,李师师制止了两人‘抢活’的打算。
张千与武松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起身往外面走去,去做热水去了。
将花想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高俅也是累的够呛,用手撑着身体,不住地喘着粗气。
观察着高俅看花想容的眼神,李师师说不出的嫉妒,不过还是开口安慰起高俅来,“没事的,这位妹妹只不过太过劳累了,所以次啊会晕过去的,让她好好歇歇,喝点水就行了。”
“嗯!我知道,麻烦你了!”
人都说‘久病成良医’,现在的高俅虽然说不太懂医术,可是对于一些基本的情况,看一眼也就能知道情况了。
张千与武松二人忙了一天一夜,现在虽然说疲累但习武之人身强体健,还是能够坚持住的。高俅就比较简单了,虽然他才是被绑架的那个,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再加上在马车里面睡了一上午,现在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不过花想容就不一样,本身就是一个弱女子,身子比病恹恹的高俅根本就强不到哪里去,能够撑到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奇迹,而应该是神迹了。
将花想容平放在床榻上,等了一会张千与武松将水烧开了,高俅又喂了花想容一些温水,洗了一条毛巾放在花想容的额头上,之后就靠在床边上闭目养神了。
李师师是嘟着嘴,活像一个十八、九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一边吃着心上人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