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办法不是人想出来的么,我又不是说没有主意,您何必这样着急呢?”
满脸委屈的高俅靠在了门边,嘴上却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你要有主意就直接说,再跟朕这样,可别怪朕治你个失仪之罪!”
面对‘耍无赖’的高俅,赵佶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只能是这样口头警告一番了。
不过就是赵佶的这一番举动,却是让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在了眼里。皇上如此‘偏袒’开封府,甚至连开封府失仪的罪过也可以容忍,这里面显然是有一些缘由在的,说不准就就跟前些日子的一些传闻有关。而回过头来仔细想想,有一些传言也不是一点的根据都没有的,人常说‘空穴来风’,但是却忘记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高俅注意到一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变化,不过他也没有多么在意,毕竟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的敌意,因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说道:“皇上您担心的无非就是京畿的禁军表现可能不会让人太过满意,不过咱们这里毕竟是东京汴梁,是大宋的国都,也没有必要真的让京畿的进军跟西北边陲之地的那些禁军一样拉出来摆好阵列让大家参观,反正就是一次‘表演’性质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弄得花哨一些,反正只要让所有的人都明白现如今京畿的禁军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些混吃等死的老弱病残,这样也就够了,多的也没有必要让百姓们知道,不知皇上和诸位大人以为如何啊?”
“这倒是行得通!虽然说未必合规矩,可是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前例可循,稍有不妥之处也不是完全不可行的!”
一直站在王厚身后的李直方突然间开口,符合起了高俅的主意来。
其实不只是李直方,所有的人都已经考虑其高俅的这个主意来,不过得到的结果就是,高俅的这个主意其实是十分的合理的。而李直方这个人从来都是人如其名,觉得有道理便会表示赞同,所以众人也就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赵佶也被高俅的主意说的有些意动,不过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还是开口多问了一句,“那要如何安排,这次的事情才能尽善尽美?”
“这个么……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毕竟是要等到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的时候,这期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想办法、来准备,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吧?”
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方案,不过高俅实在是懒得跟这么些人说的太过清楚了,因此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敷衍了过去。
尽管如此,赵佶也已经对高俅的计划表示了完全的信任,当即下令让高俅和王厚合力准备这一次的事情。别人虽然也有心插一手,不过也是没有任何的借口的。不说高俅是这个事情的‘策划者’,单凭高俅现在的官职,别人也没办法跟他抢功劳。
王厚现如今暂时掌管京畿禁军,这件事情他自然是要亲力亲为,而高俅坐镇开封府,这次的事情也一定是要掺和进来的,不管他想不想,毕竟东京汴梁这个地面上,高俅还是负有一定的责任的。
随后又聊了一些事情,赵佶便让众人退下了,不过在高俅想要开溜的时候,却是被赵佶给叫住了。高俅无奈,只能是留了下来。
不过高俅留是留了下来,但是真等到就剩高俅自己和赵佶面对面的时候,两个人却是谁都没有话说了。高俅和赵佶之间的关系现在还是比较麻烦的,两人也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虽然说赵佶也是将高俅放到了开封府衙去任职,可是真到了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番对峙之后,赵佶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无奈之下,便挥手让高俅退下了。高俅也是疲懒,很是随便的冲着赵佶行了个礼,转身便走出了书房,然后往皇宫外面走去,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不过还没等高俅离开皇宫,却是被等在一边的王厚给截住了。
“王厚?你怎么还没走啊?”
看着面前脸色凝重的王厚,高俅暗地里一抖手,心中知道自己是歇息不成了。
果然,王厚走到了高俅的面前,深施一礼,随后开口说道:“高大人,这次的事情,着实是有些麻烦了啊!”
“麻烦?有什么好麻烦的?难不成王厚你对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禁军一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高俅不明白王厚是在担心什么,开口便反问了起来。
“信任?呵呵,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我一手训练起来的,所以我才对他们一点儿都不信任啊!”王厚感慨了一句,随后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话多少有些不合理,因此不等高俅发问,随即便解释道:“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可是说长也不算长。但是真要想将京畿的禁军训练成精兵强将,莫说是三年,就是再多三年也是不够的啊!现如今要派他们上场,我这心里……”
“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真正的精兵强将,那都是在沙场之上九死一生拼出来的,这个你肯定比我懂。别说是再给你三年,就是再给你三十年,这些没上过战场的雏儿也不可能真的如何了。但若是有机会沾一沾血,那自然就会大不相同。不过你现在的担心也实在是没有道理,我们又不是让他们上阵杀敌,只不过是在皇上、文武百官还有东京汴梁的全部百姓面前展示一番,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要足够精彩,些许的瑕疵也就不算什么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高俅已经将事情想通了,自然不会像王厚一样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