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云玥当即打包走人,城外的帐篷都还在呢。只有几十个人看守,军令下达前锋营的士卒们一片呼唤。话说暖烘烘的太阳一出来,早就晒得昏昏欲睡。如今。也是为了保卫劳动果实强撑而已。
城外的军卒都看傻了,一车车的金银财货往外拉。那可都是黄澄澄的真金白银,大块的铜饼子馋得人口水直流。听说过东周富庶,绝对没有想过如此富庶。当王翦押着数百名美女出城之时,场面一度极为混乱。
水灵灵的黄花大姑娘一牵就是一溜,脸上带着绒毛脖颈粉嫩粉嫩的,看着就心痒痒。这前锋营也太他娘的能捞了吧,所有秦军都吸溜着口水盼望这帮王八蛋给自己剩下残羹剩饭。空着手回家,那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王翦瞥了一眼口水都要流到地上的土鳖,一晚上的糟糕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于云玥吃独食的行为。王翦深有怨念。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官呢。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好在这次云玥还算是仗义。
数百名美女。云玥挑走两层。剩下的都是自己的,无论是发卖还是赏人都是好大一笔进项。
军营里的大锅早已经支好,留守的百十名火头军开始做饭。从附近村子里弄来的肥猪,一赶就是百十口。感情这些火头军也没闲着,看营垒之时也搞了点第三产业。这得好好奖励,云玥一高兴,巴掌大的铜饼子一口气赏了五块。差点儿没将厨子头乐死,谢过了云侯。抱着铜饼子便跑,生怕身后的杀才来抢。
没说的。杀猪宰羊开庆功宴。一大溜肥猪排排站,凶恶的军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挨个放血。按照云侯的说法,猪血也不能放过。用大盆盛起来。跟着云家厨子学灌成血肠。听说这玩意放到大白菜里面炖上,那口味绝了。
云玥检视了每口大锅,一水的猪肉炖白菜。可惜没有粉条这东西,他娘的土豆在南美,玉米也在南美。就是不知道墨家的那些杀才能不能横穿太平洋,将这些作物带回来。
还是不要期盼着他们回来,估计墨家矩子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云玥全家解恨。
自古秦军耐苦战,话是这样说。可有好日子谁他娘的愿意苦战,前峰营的苦大兵们爱死了这位知冷知热,知道体恤属下的侯爷。云侯所到之处欢声雷动,欢呼声甚至盖过了呼啸的北风。
士卒们要求不多,一餐热饭一通好觉。若是有一个不克扣缴获的上官那就更好了,王翦与云玥都是明白人,在谁嘴里抠东西也不能在这些苦大兵手里抠持。打仗,靠得便是这群思想朴素的苦大兵。
怀揣着胜利的喜悦,加上硬邦邦的胜利果实。吃饱喝足的苦大兵们,一一进入了梦乡。就连王翦,也钻进帐篷休息去了。只是云玥发现,这货的帐篷里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再一看,侍候吃饭的侍女少了俩。他娘的,这到底是军营还是贼窝?
云玥昨晚睡了半宿,此时整个军营都响起了鼾声。打哈欠这东西传染,有一个人打身边的人都开始打,估计睡觉这东西也传染。云玥感觉眼皮也逐渐沉重起来,再巡查了一番岗哨之后。索性也钻进帐篷里睡觉,再跟周公讨论一下昨晚做得梦到底是个啥意思。
云家大院里人影憧憧,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人人走路带风,急匆匆的甚是紧张。就连平日里吵吵闹闹的小丫头们,也都乖乖待在屋子里,小脑袋钻进被子里不时紧张兮兮的向外偷瞧一眼。
云玥感到诧异,因为他走过哪间屋子都不用开门。穿墙术?这绝活啥时候会的?想安慰一下小丫,却抱了一个空。自己的双手好像空气一般,穿越了小丫的身体。
懵懵懂懂中,云玥又往前走。奶奶正在烛火下哭泣,泪眼婆娑的老眼肿得好像两个桃子。姑姑在一旁劝慰,说什么自己听不清楚。“呜噜”“呜噜”的话语好像水中人听岸上人讲话,只是姑姑脑袋上那朵白色的绢花似乎很扎眼。
婶婶们出来进去神色哀伤,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越着急,云玥便越感觉热。继续往前走,赫然发现绮梅与夏菊都在一处房门前。丫鬟们正往外端着一盆盆浓稠的血水,还不让泼到院子里。非得远远的,泼到墙外头。
乌兰哪里去了?绮梅每天跟她不都是像连体婴似的么?那个大肚婆怎么不见了?
搜寻了半天也没找到,焦躁的云玥觉得越发的热了。那种热得窒息的感觉让人有些受不了,似乎隐隐还有一种灼烧的痛感。
“啊!”云玥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发觉满帐篷已然是烟雾弥漫。橘红色的火苗正四处乱窜,呛人的烟雾几乎令人窒息。
云玥的毯子也着火了,三两下踢踏掉了毯子。捡到栓柱这王八蛋,趴在自己脚下不远处一动不动。
截营?吕不韦翻脸?王翦造反?一个个奇怪的念头闪现脑中,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帐篷门口扑了进来。摸索着来到床前,见到云玥大喜过望。不由分说,将云玥扛起便走。
“栓柱,还有栓柱!”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的,栓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人单手一拎,便将栓柱拎了起来。胳肢窝一夹,便走了出去。
云玥放心了,有这种身手的非穷奇那王八蛋莫属。只是自己的帐篷怎么会忽然着火?(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