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轮到陈顺迷惑了,他也听不懂身边这个女孩所说的话啊,不过猜意思好象是在问自己是什么人之类的话吧。陈顺想了一下,天啊,发现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香佩逸比划着让陈顺把热水喝了下去,然后两人又比划了起来,然后慢慢的相互了解到对方的意思,心里面也慢慢明白了。香佩逸比划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昏迷在树林中?”
这话一比划出来,陈顺马上呆住了,心中想了不下一百次,就是无法想起自己是什么人,叫做什么名字。于是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后指着自己的头脑表示想不起来。
这次香佩逸也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的,不过看陈顺的样子不象是装的。他的眼神看起来很迷惘很迷糊的样子,也许是真的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她想起族人之中有一种病叫做丧记,眼前这个年轻人极有可能得了这种病。
这时,香佩星回来了,小半天时间,他已经打到了两只很肥大的灵狤。所谓灵狤,也就是比兔子大一点,而且形状也跟兔子相差不远的动物。他回来看到陈顺醒了,也跟香佩逸一样问了起来,结果还是一样,陈顺那是一问三不知。
烤好了两只灵狤之后,天色也差不多要黑了,香佩星兄妹两人离开了小屋,回自己家中去了,只留下陈顺单独在小屋内。
陈顺吃着烤熟的灵狤,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什么东西了,这种吃东西的感觉似乎很遥远很遥远。他现在记不起自己的姓名与身份,头脑中便不停的反问自己:我是谁?我是什么人?整个头脑之中除了这两个问题外,便不再有其它的,就这样一直问着自己直到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香佩逸便已经来了小屋。她离小屋还有一段距离之时,陈顺马上敏锐的发觉有脚步声,立即就惊醒了,连陈顺自己都奇怪,为何自己会有这么敏锐的感觉?
香佩逸走进小屋内,发现陈顺已经醒了,奇怪的比划道:“你怎么醒过来了,睡不着吗?”
陈顺微笑着摇了摇头,顿时把香佩逸迷得呆在原地,一动都不动,这个微笑太有杀伤力了。
过了一会儿,香佩逸才回过神来,脸色马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看起来娇媚可爱。她举起手中的东西,比划道:“这些都是衣服和一些吃的东西,你睡不着,就起来换一些衣服,再吃一点东西。”
陈顺摸了一下肚子,他感觉自己一点饿的意思都没有,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于是他便在床上坐了起来,向香佩逸比划表示感谢。
香佩逸红着脸把手上的东西分好,食物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衣服放到床上去,跟着小跑出去烧水去了。她知道一个人昏迷之后醒来,最好是多喝点热水,这样对身体有好处。现在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心里面老是想着这个年轻人,昨晚回去之后,整个头脑中满是这个年轻人的身影,所以睡了很少一段时间,然后忍不住才跑了过来。
陈顺似乎也感觉到了香佩逸对自己有一种浓厚的情意,可是他并不理解,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不会有这种感情似的。他下了床,在屋内转了一圈,这屋内的墙上挂着一些打猎用的器具,他发觉这些器具制作很差,简直是入不了流。
他的心中有这个想法时,连自己都觉得奇怪,好象他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些器具的好坏,难道说自己以前也是做这些器具。他尽力的想了起来,可惜的是,头脑之中现在只记住了两个人,那就是香佩逸兄妹两人,其它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陈顺转出了小屋外面,香佩逸正在烧水。他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忽然有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在其中一般。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还有就是,自己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香佩逸在火堆前坐着,不经意的转头,就看到陈顺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看着火堆在发呆。她向陈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在火堆旁边,站在火旁边至少不会感觉那么冷,在山中的地方潮气多温度也比较低的。
陈顺走到香佩逸身边,在石头上坐了下来,眼前的火苗不停的跳跃,他的心脏也在跟着跳跃,仿佛火就是他的血液一般。现在不用香佩逸发问,他自己都对自己越来越多疑问了,一切的一切他都找不到答案,最简单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香佩逸转头看了陈顺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火苗发呆,微微一笑,心中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越来越有兴趣了,仿佛发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惜这个心思是不能对别人说的,就是阿父阿母和哥哥都不能说,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