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自己给自己放假,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规划了呢?
好吧,那就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是好困,好累!
阳光调皮的吻着自己的眼皮,痒痒的,很想挥手赶走那惹人的阳光。
“苏苏,把灯光关掉,我很困。”宛凝竹右手无意识的挥动着,嘴里喃喃自语的用英语说道:“尼娅昨晚的任务结束后,是不是又去酒吧high了?她到底要招惹多少小男生才算完啊?————苏苏?苏苏!!”
宛凝竹猛然睁开眼,却见床边站着几个如释重负的男人。
“婉婉姑娘,刚才你说了什么?一大堆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话!”站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救了自己,与自己达成协议的燕王殿下!
宛凝竹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缠着的厚厚的纱布,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种方言而已。”
视线转过去,看了看燕王身后的几个人,却没有一个是熟悉的面孔。可是为什么给自己动手术的那个男人,自己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呢?
燕王认真的看了一眼宛凝竹,却从对方的眼睛中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心灵假期结束了?
“多谢燕王相救,婉婉一定不会让燕王后悔自己的选择的。”宛凝竹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人,轻轻的说道:“我有点累了。”
燕王马上说道:“那你再休息一会儿。”
说完燕王转身就要走,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宛凝竹,似乎欲言又止。
宛凝竹知道燕王有话要对自己说,但是似乎是有点羞于启齿的话。
她是多么玲珑的女人,当即说道:“殿下请留步,婉婉有一事请教。”
听到宛凝竹这么说,燕王眼底果然闪过一丝的窃喜。
其他人都纷纷告辞退下,燕王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宛凝竹。
“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宛凝竹微微一笑:“趁着我现在还有力气。”
燕王脸上闪过一阵羞赧,堂堂的燕王殿下竟然也有羞赧的表情?真是有趣了!
“你……你……是不是跟那个左少棠很熟悉?”燕王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宛凝竹眉毛一挑:“哈?殿下怎么突然问起了他?”
燕王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加的狼狈,眼神不停的躲闪,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毕竟,是他先说出毒手观音的下落的!没有他,也许你的也不会这么平安的……度过……”
宛凝竹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燕王,这理由,有点牵强吧?
“我跟他,算是认识,但是熟悉不是很熟悉。”宛凝竹淡淡的说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仅此而已。不知道殿下还要打听什么呢?”
燕王再也坐不住了,说了句告辞,狼狈而逃。
看着燕王的背影,宛凝竹脸上的笑容却是逐渐隐去。
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自己的身份是所有人都看着清楚明白的,而其他所有人,在自己的眼里都是谜局!
不管是跟自己嬉笑怒骂的蓝寒烟,还是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左少棠,亦或是救了自己又不知道跑去哪里的冷慕双,还有冷慕双嘴里的那个主人,自己仿佛一点都不清楚对方的背景底细。一片茫然。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自己和两个孩子,仿佛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箭靶,或者是一个香喷喷的大肉包子,所有人都看的到,摸的到,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想啃掉自己这个大包子。而身为包子的她,却无力抗衡!
自己受伤,昏迷至今,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样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就是圣子,宛凝竹的心一阵疼痛。
老天爷,你还真会跟自己开玩笑啊!圣子是自己的儿子,而自己却变成了祸乱妖女?
祸乱妖女?
哈哈!好一个祸乱妖女!既然你那么喜欢给我这个身份,那我就成全你吧!
不是嫌这个世界太平静了吗?那就让这个世界变得不再平静吧!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燕王一脸喜气洋洋的过来看望宛凝竹,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大家都已经很熟稔了。因此燕王进来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宛凝竹的床边的凳子上,说道:“后天就是除夕了,刚才御医来过了,说是你的伤口恢复的比常人要快的多的多,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除夕?”
宛凝竹轻笑着说道:“殿下好兴致,即便在被人追杀之中,还有闲心过除夕?”
燕王傲然一笑:“本座不过是暂时撤退,有了你的帮助,何愁天下不稳?”
宛凝竹轻轻的笑了,不予置否。
送走燕王,轻轻下床,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唯一一件厚重的睡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胸口的那个刀疤,那是她对自己爱情造的一个坟墓!从现在开始,婉婉,将不再言爱!而你欠我的,我将加倍讨还!
手指轻轻滑过伤口,在那伤疤之上自己给自己纹上了一只诡异妖冶的黑色蜘蛛,蜘蛛的后背上正是那道疤痕,让妖冶的蜘蛛越发的诡异越发的神秘和张狂。
上官采白,叶苏,我们走着瞧!
猛然抓过放在旁边的衣服,穿好,大步踏出房门,猛然抬头看着头顶灿烂的阳光,感受着地面上厚厚积雪的反光。
她微微一笑,这个世界,我,婉婉,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