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烟呆怔良久,将一面刻好的“灰霞”的牌位放了进去,将香撤了,重新换了新香,往下一拜。这堂口,就算是立好了。
步非烟去房间里看了看,奶奶没有被吵醒,仍旧在睡觉呢,向我打了个招呼。我们两个人,抬着神龛下了楼,叫了一辆车,开向李顺才指向的地点。
三个神龛摆到一处,好在都是灰家仙,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觉醒来,步非烟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听之后,我问道:“怎么回事啊?”
步非烟说道:“是我奶奶打过来的,问我为什么将堂口搬走了呢!她一个老姐妹家的儿子出事了,知道我能看事,想找我去帮忙看事……”
我劝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看还是算了吧!”
谁知道灰霞说道:“不行,人家即然求到我头上了,就不能不管,这是传下来的规矩,不能破!”
步非烟点点头说好,就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没几句,就挂了,半个小时后,房间敲响了,拉开门,进来的是一个老太太,步非烟认识,上前去叫了一声刘奶奶,刘奶奶进了门,看到三个堂口,顿时傻了眼,估计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谁家摆那么多的堂口的。步非烟尴尬地解释说是朋友合租,都是出马仙,所以堂口摆一起了,又指给刘奶奶自己的堂口。
刘奶奶慢慢地走过去,将两百块钱压在了堂口上,这才开始说事,她告诉步非烟,她的小孙孙的刘斌,前两天下班回来,挤地铁回家的时候,在地铁门打开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来,回到家里就着凉了,吃药打针,都不顶事,后来越来越严重,送到医院,什么都没有查起来,老人家急得没法没法的,于是,就想起了自己有个老姐妹,听说她家的孙女是出马弟子,这才找了过来。
步非烟客气道:“即然是奶奶,本来不应该收堂口钱的,但是这是仙家立家的规矩,不能破了,这样吧,刘哥看事的钱就免了,我们走吧!”
刘奶奶仔细地看了看堂口的字号,疑惑道:“我记得你奶奶跟我说是黄仙啊,这里怎么写的是灰仙了?”
步非烟只得说道:“我奶奶她老了,记性不好!”
我们刚要出门,恰在此时,一只老鼠从窗户上爬了进来,看着李顺才说道:“李顺才,老奶奶让你滚过去回话!”李顺才顿时像是被人用开水追着屁股浇,抢到我们前面走了。
我和步非烟扶着老太太下了楼,打了一辆的士,来到医院。今天是星期六,医院里面人多得很,空气的质量很差,老奶奶都有点吃不消了,好容易挨到了病房,刘奶奶坐在陪护椅上直喘气。刘斌仍在昏迷中。头顶上挂着输液瓶。
我打开天眼看了看,就见一名妇女正揪住刘斌不放,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不停地说着什么。
这时候,灰霞也看到了,将情况告诉了步非烟,步非烟胸有成竹地说道“刘奶奶,你就放心吧,事情我家出马仙已经看出眼眉目了,很快就有结果了!”
刘奶奶听后十分开心,说道:“那可太好了,我替我家刘斌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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