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兴趣,李木仔细打量,此马头如龙首,耳如削竹,鬃毛赤红,就是身子太瘦,不然绝对是匹好马。
老马夫高升刚才失了言,这回见李木目光转向,就知道李木在想什么,于是也跟着上前,试探地问道:“大人,您是否看中了这匹?这匹的确是好马,好生驯养未必不是一匹千里马。可惜这马嘴很挑,难喂养,草料虽足,就是不怎么吃,所以怎么也养不壮。
还有这马口中赤红,睫毛散乱,眼下无肉,容易伤人。城里好多兵士想驯服它,都被摔了下来。要不是战马是珍贵的资源,我估计它早就被那些人宰来吃了。”
高老头一边说道,一边还想摸摸马头,结果这赤红色的马颇有性格,一甩马头,打了个响鼻,就躲开了。
见高老头伸出去的手没了着落,分开尴尬的收回手,李木心中颇感好笑,于是也伸出了手直接拍在马头上,教训道:“好没规矩的马,也不知道敬老。”
“大人,拍不得啊,这马性子烈……”
老马夫的话还没说完,赤红色的马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似的,在栅栏里躁动不安,蹄子连连踹击木栏,响鼻声一声比一声高。
还好这马与众不同,身子不仅套了缰绳,四蹄也被铁链锁住,即便在马厩里发脾气也出不来。
这赤红色的马看样子颇通人性,李木倒是有点兴趣,直视怒瞪自己的马目,对高升高老头吩咐道:“从今往后,喂食此马,单独再加十斤米酒,酒钱算我的。还看着干嘛,这项规定,从今天开始。高升你现在就去把酒运来,换掉草料边上的清水。”
李木的吩咐,高升高老头尽管不明所以,也必须遵从。等到高升高老头火速跑开,李木这才微笑地说道:“马儿,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马儿?什么破名字,难听死了!看在你十斤米酒的份上,我就给你点面子好了。”
还以为李木是古代那些善长相马的奇人,这赤红色的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将李木当作寻常人,随便叫两声应付应付。
“不喜欢‘马儿’的叫法,那叫你什么,鬃毛赤红,千里马的资质,叫你赤雷如何?”
“‘赤雷’,名字倒还凑合。嗯——你听得懂我说话?你听得懂?”
如果之前抱怨没酒喝,李木的行为是巧合,那么现在取名字的争论,绝对是李木听得懂马语的表现。从未见过有人和它们马儿无障碍交流,本在装帅吸引对面母马的它,顿时张大了嘴巴,露出了一口黄牙。
“我当然听得懂啊,你是不是想上对面的母马,以后你好好听话,我就给你一个和它独处的机会。不然以你这瘦不拉几的身躯,那小母马能看上你才怪啊!”
一听有妹子可以上,这赤雷顿时没了节操,竖起小而锐利的马耳,前倾着马首,亲昵地在李木面前表示友好,吓得抱着酒桶的老马夫目瞪口呆。
赤雷野性难除,在梁县可是出了名的,竟然对着见了不到半天的李木这般恭顺。显然李木相马驯马水平远在自己之上,同好此道,又是年轻后生,老马夫不希望李木有事。
所以给马槽倒满米酒,老马夫就担忧地对李木说道:“大人,刚才我出去买酒,回来的路上遇到知县老爷了。他今晚在昨天那家酒楼摆了宴席,邀请您今晚过去。不过,宴不一定是好宴,大人您还请小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