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那人说了这话,心中都是不禁有气,心道:“这人说话也太霸道了点,哪有自己不够住,就逼着店小二去赶走已经入住的客人的。”这时就听得店小二的声音有些为难起来,说道:“这个怕是不妥吧,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别说要我去赶走客人,就是稍微有一点慢待,都是要被老板给责罚的。”那人道:“既是你做不了主,那就赶快去把你们老板给我找来。”那客栈老板听到店小二与那人的对话,早已走了出来,说道:“老夫就是这客栈的老板,不知这位客官有什么要吩咐的。”那人从腰带中掏出几锭白花花的银子,说道:“这里是纹银一百两,今晚我家公子就把你们客栈给包下了,麻烦老板这就去把其他客人给我统统赶走。”
那老板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立时一亮,不过随即很快却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按说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对于银子那是应该来者不拒,但若是为了银子就乱了规矩,那我这客栈只怕今后便再也开不下去了。”那人听到客栈老板说了这话,脸色立时不悦,喝道:“如此说来,老板你是不打算让我家公子住到你们店里了,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那老板摇了摇头,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只管接客收钱,从不问客人的名姓身份,你家公子是什么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那人嘿了一声,道:“竖起你的耳朵给我听好了,我家公子姓赵,与当今皇上乃是同祖同宗,今后说不定还会被册封为王爷,今日我家公子选择你的客栈住下,那简直就是你们的荣幸,你们岂可如此的拒之门外。”
那人声音还未落下,却听得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道:“谁要拒本公子于门外了。”说话间,人已走到了客栈门前,但见此人年纪甚轻,至多不过二十来岁,身穿藕白色金丝长袍,衣着甚是华贵,不过眉宇间却明显带着几丝傲慢,一看就是个未经世事的执绔子弟。在这年轻公子身后,另跟着一大帮青衣小斯,年纪都是二十多岁,那店老板倒也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一看此人面容打扮,便已然知晓对方的确来头不小,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赵公子勿要动气,小店哪敢拒公子于门外,小店真的是已经住满了客人,一时间无法找出十间上房来了而已。”
那赵公子向他瞪了一眼,说道:“找不出来,那就想办法腾啊,本公子银子多得很,最多就是再多花些银两赔付给腾出房间的人便是了。”那店老板却还是不肯答应,说道:“我们都是做生意人的,这做生意若是不讲规则,怕是要砸招牌的,还请赵公子见谅。”那赵公子听店老板竟然执意不肯,脸色顿时勃然大怒,喝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本公子对你客客气气,那是给你面子而已,你可不要以为本公子真的是有求于你,今日你若是不肯腾出十间上房来,那就别怪本公子的这些手下对你不客气了。”说完这话,向左右使了一个眼色,登时就有两名小斯走了上来。
那店老板大惊,叫道:“你们想要做什么。”那赵公子道:“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让你好好长下记性而已。”说话间,就听得啪啪两声,那店老脸上已分别各吃了两名小斯的一记耳光,立时疼得嗷嗷大叫起来。两记耳光打过之后,那赵公子又出声问道:“现在应该可以腾出十间上房来了吧。”那店老板见势不对,知道自己若是再行拒绝,必定又会继续挨打,只得赶紧说道:“可以,可以,小老儿这就叫小二去找客人商量商量,力争给公子腾出十间上房来。”那赵公子听店老板说了这话,嘿嘿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贱民,跟你们客客气气的说话就是不听,非要挨了打才会听话,真是犯贱得很。”
柳靖阳等人先时见这赵公子仗势欺人心中已然有些不愤,不过由于这赵公子身份特殊,担心一旦出手干预此事,说不定便会挑起明教与朝廷的纠纷,因此一直都只是站在傍边观望。然而这时见他姓赵的公子竟又口出此等侮辱之言,心中再也忍耐不住,赵恩铭见面前桌子上有一碗尚未烹煮的鸡肉,随手抓过一块,单手扬起,就朝那姓赵的公子扔了过去。但听得叭的一声,这一扔正好扔在了那姓赵的公子嘴巴之上,那赵公子吃疼,哇的大叫了一声,立即转身朝客栈里面喝道:“是那个王八羔子,敢用暗器扔本公子。”赵恩铭正欲回答,却听得一名小斯说道:“启禀公子,那王八羔子扔的不是暗器,而是一个鸡屁股。”